慮,難成大器。想不到在深宮中竟遇上段薇茵,前年他已經領教過她的勇氣與武功,如今再看她臨危不亂的處事方式,不禁深為感慨,段家的男丁沒有一個及得上這個段薇茵的,段家的子孫裡就數她最聰明最有魂力,只可惜她是女子,無法得到一陽指的真傳。
正想著,已經到了宮前,一個人跪在轎子前,大聲道:“李宏園叩見娘娘!”想是剛才那副統領傳令下去,已經傳到宮門這兒來了。
段薇茵心裡一凜,知道最難過的一關來了,她依然冷冷地道:“免禮,李將軍,這幾天你辛苦了。”
李宏園站起身來道:“為皇上效命,臣萬死不辭,這點兒辛苦算不得什麼。”
段薇茵道:“我出宮去上香,想來李將軍應該是聽說了罷?”
李宏園道:“剛聽說了,娘娘這麼晚出宮,恐怕不太安全,要不末將派人送你?”
段薇茵道:“不必了!我說過,我用不著任何人來保護!包括你!”
李宏園點頭哈腰道:“是!請娘娘出示令牌。”
環兒將金牌遞給李宏園,李宏園看了也跪下還給環兒,但他站起身來後還是站在宮門口,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段薇茵怒道:“李將軍,你還不讓開!誤了我上香的時辰,你可擔當得起嗎?”
“末將不敢!”李宏園垂首道,“奉太后的懿旨,我有責任嚴查每一位出宮的人,包括娘娘你。”
段薇茵冷笑著道:“你方才不是查過了嗎?你還待怎麼查?”
李宏園道:“請娘娘下轎,我要檢查一下轎子。”
“你!”段薇茵大怒,“李宏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和我說話,你要查我的轎子,言下之意就是我帶了什麼不該帶的東西出宮是吧?”
李宏園垂首道:“末將不敢!末將絕沒有懷疑娘娘的意思,我只是奉旨辦事,例行公事罷了。”
“你不敢?”段薇茵一揭轎簾,從裡面走了出來,冷笑道:“我看你膽子比水桶還大!”
環兒連忙上來攙住她道:“娘娘剛剛身體不適,切不可動肝火,要保重鳳體。”
“保重什麼!我今天就要被人氣死了!”段薇茵側目看著李宏園道:“李宏園,你既然說這是太后的懿旨,我也不敢違背,請你仔仔細細地查,等查完我再和你算帳!”
李宏園聽了,陪著笑臉道:“那末將就得罪了!”他這次竟沒有了昨夜的驚慌,彷彿有恃無恐。
段薇茵微微心驚,臉上卻滿臉怒容,袖子一拂道:“環兒,你好生看著李將軍搜查,別讓一些小人載贓嫁禍給咱們了。”她邊說邊鬆開扶著環兒的左手,右手向蕭峰伸出去,蕭峰會意,走過來伸出手讓她扶著。段薇茵抓著蕭峰的手,走到一邊。李宏園顧著看轎子,並沒留意蕭峰,如若蕭峰直直地站在轎旁,李宏園勢必會注意到他,段薇茵藉著這個順理成章的做作,拉著蕭峰走到一旁,避開了李宏園的視線。大理女子於男女授受不親的禮節並不太在意,而且段薇茵與蕭峰都是江湖中人,更不講究這些繁文縟節。
李宏園探頭進轎子裡,看看座位的後面,又看看座位的下面,確認這頂小小的轎子沒有再藏著別人,他才縮回頭來,環兒問道:“李將軍,這麼快查完了?”
李宏園道:“查完了。”他向段薇茵躬身道:“娘娘,末將得罪了,請娘娘上轎。”
段薇茵冷冷地道:“你可查仔細了?”
李宏園垂首道:“查仔細了。”
“好!”段薇茵冷笑著道,“今晚沒空和你算帳,等我回來之後再找你算帳!”說完扶著蕭峰的手,往轎子走去,她斷定李宏園再有恃無恐,此時也不敢抬頭與她爭辯,按宮中規矩,臣子與皇上或妃嬪說話,一般都要垂著頭,不能與她們相視。段薇茵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