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還真不是她一個人就行的。要是沈令承不來她院子裡頭,光她一個努力有什麼用啊?
況且這院子裡頭,可不只有她一個人盯著沈令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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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一回來,沈長樂便讓春柳吩咐底下的丫鬟老實些,別往上頭撞。她怎麼都覺得,她這位繼母這次從京城回來,頗有些來勢洶洶的架勢。
沈長樂自然是不在意的,她快到了上學的年紀。她知道京城女學是天下聞名,這可是自開朝就建立的女子學堂,成立的時間可不比那些男子學堂時間短。因此京城的貴族女子,都以上女學為榮。
只是她上一世卻沒能上成,因為女學考試的當日,她身子不適,沒法參加考試。那時候她又頗有些心高氣傲,便不想去考第二回,只請了先生在家中教。
但沈錦卻是上了女學的,而且她還在女學交友頗廣,林氏便時常炫耀此事。
所以這一世,她還沒著急呢,沈令承倒是已經開始四處為她物色先生了。一般的夫子自然不屑教導她這樣的女娃娃,而那些人沈令承也未必瞧得上。所以沈令承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物色先生,可誰知找到了今年,都還沒找到呢。
所以沈令承也有著急了,都寫信託了京城的濟寧侯相看了。
沈長樂這些日子,一直在回憶著,究竟上一世沈家究竟是什麼回京城的。是她六歲的時候,還是七歲的時候,可是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這些事情她早就記模糊了。
至於上一世順姑姑被趕走的事情,卻是沒有發生。只因為順姑姑如今家裡頭事情重,她兒子身子不好,時常又告假。所以徐嬤嬤便就慢慢成了院子裡頭管事的嬤嬤。
她是沈長樂親孃帶來的嬤嬤,所以她一直在沈長樂的院子伺候著,並不曾有人會懷疑。要不是沈長樂因著前世的事情,多少起了疑心,只怕這一世她照樣會被矇蔽。
這一世她還特地將自己庫房的鑰匙交給徐嬤嬤,所以原本站了上風的順姑姑,如今看來倒是被徐嬤嬤漸漸趕了上來。只是徐嬤嬤竟是那般謹慎,她拿了庫房鑰匙的頭一年,居然什麼都沒有差。只是這半年來,她便慢慢地露出了馬腳。據說徐嬤嬤的兒媳婦在院子裡當差時,那叫一個穿金戴銀。
外頭人自然對她羨慕不已,只覺得三姑娘對徐嬤嬤,那叫一個寬厚大方。不過沈長樂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自然是冷笑不已。她倒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對徐嬤嬤這般大方賞賜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依舊當作不知道罷了。所以院子裡的丫鬟、婆子也開始巴結奉承她,沈長樂對於院子裡的變化,也只當不知道罷了。不過她的吃食卻還是由春柳和綠蕪把柄著,只要點膳就一定要她們兩人在。
對於徐嬤嬤,她不過是慢慢放任她罷了。她只是個嬤嬤,就算再作惡,也頂多是貪財罷了。況且放一個已經暴露的棋子在身邊,總比將這個棋子除掉之後,再讓林氏安插別的棋子進來的強。畢竟找新的棋子還要費一番周折,而這個已經暴露的棋子,她有時候還可以利用她傳遞一些訊息給林氏呢。
“可真是晦氣,”綠蕪一進屋子,就啐了一口,滿臉晦氣的表情。
沈長樂極少見她這般,綠蕪的性子實在是爽利,所以她極喜歡。大約是她上輩子過的太憋屈了,所以這一世就喜歡這樣直來直往,有話就說的丫鬟。
春柳正要給她使眼色,讓她別在姑娘跟前亂說話。可綠蕪一開口,就跟連珠炮一樣,噼裡啪啦地說了一通,她道:“可實在是晦氣的很,我去針線房要針線,誰知就遇上了那安家人。”
“安家?”沈長樂思慮了一會,這才想起來,原來是安姨娘的孃家人。
她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魚缸,這是爹爹特令人在京城琉璃廠做的,裡面的珊瑚更是價值千金。只怕這裡面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