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
段薇茵點點頭道:“你們碧雲宮行事當真仔細,你傳完信,就去安排好晚上出宮的轎子,找幾個平日靠得住的小太監當轎伕,給他們打賞多些銀錢。”
環兒答應了,自去安排。
段薇茵自己又盤腿坐於床上,慢慢地運氣療傷。
待到晚上,環兒傳了膳進來,把伺候的太監支走以後,請了蕭峰出來一起吃晚飯。蕭峰在房裡睡了一會兒,覺得精神了許多,只是右臂上的傷口彷彿已經發炎,比先前更加疼痛。環兒問他時,他怕兩人擔心,微微一笑說沒什麼事了。
吃過晚飯,蕭峰換上環兒拿來的太監服,戴上帽子。環兒圍著他繞了一圈,瞧得蕭峰不禁笑起來,他看看自己身上,笑道:“有什麼問題嗎?”
環兒搖搖頭道:“不像,一點兒也不像。”
段薇茵站起來打量了一下蕭峰,笑道:“蕭大俠英雄一世,要你扮作一個太監,實是難為了你。”
蕭峰道:“段姑娘說哪裡話?你如此相救於蕭峰,我感激都來不及呢。”
段薇茵又看了看他,道:“你英雄蓋世,再穿上十件八件太監衣服都是不像的了。幸虧天黑,你出宮的時候,再把帽子壓低一點兒,把腰彎一下,走路小步一點,應該不會引起注意。”
環兒一拍手掌道:“不錯,我說怎麼看怎麼也不像呢,原來蕭大俠的腰挺得太直了,走路的步子也太大了點兒,把這些改改應該就沒那麼礙眼了。”
蕭峰呵呵笑著道:“行!我儘量彎著腰走慢點兒。”
三人商量完畢,環兒走出門去,傳命把轎子抬到門口,說段娘娘要起駕往靈隱寺了。不一會兒,轎子抬到門口,段薇茵上了轎子,蕭峰與環兒一左一右跟著轎子往宮門而來。
蕭峰按段薇茵所說,壓低帽子,跟著轎伕的步子走。其時天已經黑了,四處是穿梭巡邏的人,他們舉燈往這邊照來,喝道:“什麼人?”
環兒大聲道:“這是段娘娘的轎子,出宮去上香的。”
眾兵聽了不敢再作聲,一個將領模樣的人走過來,對著轎子一揖道:“娘娘在上,末將有禮了,請娘娘出示出宮令牌。”
段薇茵哼了一聲,把金牌遞給環兒道:“環兒,你拿給他們看看,他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查我的轎子!”
環兒接過金牌,走到那將領的面前道:“你仔細看好了,別再惹我們娘娘生氣!”
那將領接過金牌看了,見是皇上御身隨帶的金牌,見金牌如見皇上,他連忙跪倒在地,大聲道:“末將只是例行公事,多有得罪,請娘娘恕罪!”
段薇茵在轎子裡冷冷地道:“起來吧,昨夜就擾了我一夜,今晚我要出宮,你們又查這查那,分明是和我作對!”
那將領本來站起了身子,一聽這話,連忙又跪了下去,伏在地上道:“末將不敢!”
段薇茵道:“你也別跪著了,叫他們讓開路來,別誤了我上香的時辰!”
那將領叩了個頭,答應道:“是。”他退了開去,揮手大聲叫道:“傳命下去,段娘娘要出宮上香,立即讓開道來!”
此人乃御林軍副統領,一時眾兵紛紛讓開一條路來,環兒向轎伕道:“起轎!”
剛才蕭峰站在轎旁,剛好站在轎子的黑影裡,那將領被段薇茵一嚇,根本不敢再多看,只道蕭峰是段薇茵帶出宮去的小太監,他也只是在心裡嘀咕,“這宮裡怎麼有這麼高大的太監?”但一想起段薇茵剛才的惱怒,他斷不敢再追上前來查問,因為段薇茵金牌在手,是有生殺大權的。抓刺客和項上的人頭相比,還是人頭重要些。
蕭峰跟著轎子一路走出來,心想段家子孫已經沒有什麼人才了,那個段銘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但他太過自命清高,做事又欠深思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