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都沒有的。”
林煙碧聽了此言,臉色稍變,慢慢站起身來道:“兩位稍等,我去拿藥箱來,那外敷及去腐生肌之藥都在藥箱裡。”
柳如浪忙道:“林妹妹,你腿上有傷,坐著罷,我去拿。”
林煙碧知道自己腿上受傷不輕,已傷及筋骨,強撐著走動,會惡化傷勢,當下也不客氣,淡淡地道:“那就有勞柳大哥了,藥箱在我房裡的桌子上,你拎了來就是。”聽她語氣,柳如浪對這折桂居甚是熟悉,顯是常來的。柳如浪應了聲,匆匆去了。
林煙碧起身對那流雲三姐妹作揖道:“適才三位姐姐仗義出手,救煙碧於危難之中,煙碧在此謝過了。”
流雲見林煙碧甚是有斯文有禮,也還了一禮道:“不客氣,該幫的總是要幫的。”
冷月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煙碧,道:“你就是自幼和柳郎訂了親的林煙碧吧?沒見你的時候,我還不服氣,今日見了你,我心裡反倒舒服了許多,輸給你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不服氣的呢?”
憐星看著藍祺和嫣兒冷笑道:“輸給林姑娘這樣的人物,我們無話可說,況且她和柳郎是自幼訂了親的,但若再輸給別的人,我們可是一萬個不服氣了!”
藍祺性子急,見她斜著眼睛看著她和嫣兒說出這番話來,不禁大怒,站起身來道:“賤人,你說什麼!”
“噌”地一聲,流雲三姐妹同時撥出柳葉刀來,齊聲喝道:“賤人!你說誰是賤人?”
嫣兒也站起身來道:“誰老羞成怒地撥刀相向,誰就是賤人!我們可沒指明是誰,可是有人硬要迫不急待地站起來認了,那我們也沒法子。”
流雲三姐妹大怒,柳葉刀同時朝嫣兒和藍祺砍去,只聽得“當”地一聲,三柄柳葉刀同時擊在一支玉簫上,林煙碧肩上也受了傷,此時不假思索地擋了三人同時的一擊,肩上受傷之處立時被震得鮮血直流,只聽得她道:“諸位都是煙碧的客人,請賞個薄面給煙碧,不要動武好麼?”
“你們在幹什麼?”柳如浪已拿了藥箱回來,他遠遠地就聽到了幾人的爭吵,此時見林煙碧肩上鮮血直流,不由大是心痛,對流雲三姐妹道:“你們若要逞能顯武,請到外面去,我也不留你們!”又轉身對藍祺和嫣兒道:“你們要爭風喝醋,也請到外面去,別在這兒爭吵不休!”
五女見他動怒,一時竟不敢再出聲,都垂著頭坐到一邊去了。
林煙碧點了自己的肩井穴,止住血流。
“林妹妹,傷得怎麼樣?讓我看看。”柳如浪伸手想去察看林煙碧肩頭的傷勢,林煙碧捂著肩膀後退一步,道:“不礙事,上些藥就好了。”
柳如浪見她躲避,只得縮回手來,道:“藥箱我拿來了,我為你敷藥罷。”
林煙碧道:“不用,我自己能敷。”她坐下來,從藥箱裡揀出一瓶藥來,對柳如浪道:“你把這瓶藥給她們兩人敷上。”又從中揀出兩顆藥丸來,分別遞給藍祺和嫣兒道:“這藥丸內服,現時就吞了罷。”安置完畢,她才給自己的肩和腿上藥。
一時柳如浪也給藍祺和嫣兒上完藥,他看看蕭峰,對林煙碧道:“這裡恐怕住不得了,那個黃幫主肯定不會就此善罷干休,下次再來,高手也許更多,你不如先到柳莊去,等養好了傷,再作打算。”
第六節 渡船夜話
林煙碧沉吟不語,她實是不想到這個風流成性的未婚夫家裡去,要是在往日,她話都不會和他多說一句,但今日他拼命相救,心裡不由甚是感激。她看看受傷不輕的蕭峰和丹桂,想起黃蓉的厲害,心裡不禁躊躇起來。暗想:“碧雲宮與丐幫交好,黃蓉與我師父更是知交,我在各處的住所,她只要稍一探聽就可知道,所以我在各處的住所是住不得了,若是躲到一個窮鄉僻壤裡去,丐幫眼線甚多,多半也會被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