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也紛紛點頭道:“這法子不錯。”
“不錯個屁。”徐續對自己兒子當然不會客氣,冷笑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們還看不出端倪嗎?把老子教的東西,都蘸著大醬吃了嗎?”
被大帥訓了也是白訓,眾人只好訕訕道:“讓大帥失望了。請大帥教誨!”
“都給我聽著!”徐續一下下敲擊著桌面道:“這是今年陛下大清洗的繼續,老夫琢磨著,大概是朝堂上的文官們被逼慘了,就想卡斷我們的銀糧,讓我們一下子亂起來,以此逼得皇帝就範。”
“我等受教了。”眾將軍趕緊表示明白了,徐載德又輕聲問道:“大帥,那我們該如何應對。是收束部隊,還是…”
“收什麼收?讓他們繼續鬧!”徐續冷冷笑道:“會鬧的孩子有糖吃,這麼簡單地道理都不懂嗎?”頓一頓才補充道:“但要把握分寸,尤其是不要劫掠老百姓,不然以後我們沒法在三隴地面上混了。”
“那王爺那裡怎麼交代?”有人不無擔心地問道。
“這個好說。”徐續沉聲道:“就把情況一五一十報上去,請王爺決斷就是。”
眾將趕緊齊聲讚道:“高,實在是高!”
其實確實是高。因為徐家雖然沒有收到任何衝擊。但唇亡齒寒的道理徐續還是懂地。且他本質上也是世家子弟,自然不願看到皇權一家獨大。這跟愛不愛國沒有關係,純粹是從家族利益和個人前途考慮的。
可因為天佑帝身後站著那位可怕的王爺,他又不敢明目張膽地為朝中大人們撐腰,甚至連搖旗吶喊都不幹。但這並不妨礙他隱晦的表明態度,告訴秦雷如果不能儘快解決這個問題,部隊便會徹底失控,後果不堪設想。京山城裡,秦雷坐在王府的湖邊,碧綠的葡萄架下,抱著剛過了百歲的寶兒,一邊伸手輕輕逗弄她的小腮,一邊淡淡笑道:“你說這唱地哪一齣?將相和還是揭龍鱗啊?”
小寶兒咯咯直笑,伸出白嫩的小手,竟然去抓老爹的腮幫子。
秦雷當然不是問她,他問的是坐在一邊閱讀情報的館陶先生。細細的將幾張紙全部看完,張諫之才呵呵笑道:“王爺過慮了,這些可憐的傢伙同朝為臣,文臣武將並不是表現的那樣涇渭分明,他們之間或多或少都有些接觸。眼看著自己地同類們一個個被抓進牢裡,自然會有些物傷其類。既是為了自保,也難免會站在一條線上。”
“有道理,”秦雷點頭笑道:“但這些傢伙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敢問王爺,什麼錯誤?”館陶沉聲問道。
“他們鬧就鬧吧、鬥就鬥吧,但幹嘛要惹我呢?”秦雷語調冰冷道:“原本孤王還覺著皇兄是不是有些不計後果了。在猶豫著,到底應不應該插手,”說著劍眉一挑道:“但現在無需猶豫了,對於這些根本不拿大秦當回事,隨時隨地都準備著犧牲國家,拯救小家的蠹蟲們,地獄或者旮旯,是他們最好的去處!”
“哇…”卻是寶兒被老爹滿臉的猙獰嚇壞了,哇哇痛哭起來。
秦雷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又是扮鬼臉,又是學動物叫,好容易才把小郡主哄得破涕為笑。
這一刻,他完全是個普通的父親,哪還有一絲殺伐決斷的王者氣象?
見自己成功了,秦雷也十分高興,抱著寶兒站起來,朝館陶呲牙笑笑道:“等著吧,他們一定會來地。”說著便哼著奇怪地兒歌,慢且穩的往若蘭地繡樓走去。
館陶聽王爺是這樣唱的“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不禁搖頭苦笑,卻又十分羨慕的心道:看來當爹真不錯,我是不是也該成個家了…
秦雷沒有說錯,這一天很快到來了。
田憫農和麴延武代表文官集團,從中都出發,用了一天時間趕到了京山城,秦雷沒有和他們捉迷藏,很乾脆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