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如此狼狽?
咯噔一聲,校尉地心便提到嗓子眼。沉聲道:“先把吊橋升起來,待問明白了再說。”
隨著卡啦啦一陣沉悶的聲響,吊橋在騎兵到來前的一瞬間升起來。
見差一步就大功告成,那奉命奪城地趙耷恨得壓根癢癢,扯開嗓子大吼道:“老牛,你關什麼門?”
一聽他的聲音,那城上的牛校尉頓時賠笑道:“原來是肖大人啊,肖大人近來安好,吃過中飯了嗎?不如去我家。讓你嫂子燙壺老酒、炒幾個小菜。咱們兄弟好好喝一壺?”
趙耷氣得直翻白眼,但他知道此人是個話嘮家嗦鬼。哪敢跟他胡攪蠻纏,悲憤地直入正題道:“不是時候啊,函谷關丟了,就逃出我們這些個弟兄…”說著回頭看看道:“快開城門,追兵說話就上來了!”
牛校尉果然嚇得老臉蒼白,哆哆嗦嗦道:“函谷關丟了?那麼說虎牢關也丟了?大帥也沒了?”
“就是就是,快快開門!”趙耷火燒火燎道,在大功告成的前一刻,遇上這麼個溫吞水的嗦鬼,確實讓人抓狂。
“好吧…哦不行,”校尉大人滿臉不好意思道:“你稍等一下,我派人去請示一下。”
“球,不一直是你做主嗎?”趙耷暗暗紡,一會逮到這傢伙,先把他舌頭割下了解恨。
“原先是地,現在不是。”那校尉攤著雙手道:“城裡來了貴人,我得聽他的,雖說我地職位比他高,但他的地位比我高,所以我一想聽他的…”
“那就快去啊!”趙耷使勁揪著馬鬃,痛得戰馬咴咴直叫:“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這就去哈,不要著急。”校尉揮揮手,打發個親兵去後門請示,他自己則扶著城牆繼續噴唾沫星子道:“肖大人不要著急,著急就上火,上火就傷肝,傷肝就傷眼…”
趙耷終於忍不住捂住耳朵,來抵擋牛校尉的魔音貫腦。
傳令兵的動作倒是利索,很快便到了後城牆,見到了在城門樓裡烤牛肉地裨尉大人,將校尉大人的意思,言簡意賅的轉述給他:“函谷關副將來了,校尉大人問,要不要放進來。”
“幹,他是校尉,自己看著辦。”裨尉也是個二百五,想都不想道:“不過可得說好了,咱們關裡也沒有餘糧,不能管幹飯。”傳令兵便跑回去傳話了。
這個兵剛走不久,又進來一個道:“大人,北邊有煙塵揚起,似乎是大隊的騎兵過來。”
“哦,這麼巧?”胖裨尉笑罵道:“這下連稀的也管不起了。”說著便起身道:“看看去。”
等他到了城頭,果然看見一大隊狼狽不堪的騎兵,從北邊奔了過來,看上去有七八千騎的樣子。
“收吊橋!”裨尉趕緊大叫道。伴著吱嘎嘎的聲音,吊橋緩緩升起,那隊騎兵也到了城下。
“城外何人!”裨尉沉聲道。
“快開門,我們是援軍!”城下的官兵心情很不好…奶奶地,我們馬不停蹄三天三夜,褲襠都磨破了,還不是為了你們這群笨蛋?竟然給我們吃閉門羹!
“什麼援兵?可有太尉府地令箭?”那裨尉卻不害怕,慢悠悠道:“可有徵東元帥的手諭?”
“沒有。”來地匆忙啥都沒帶。
“那就不行了,沒有這兩樣東西不能開門。”裨尉搖頭晃腦道:“這是王八的屁股。規定。”
正在他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聽到城下一聲暴喝:“李四亥,你皮癢了是不是。快開門!”卻是伯賞賽陽聽出了他的聲音,指名道姓地大叫起來。
這一聲把城上的胖裨尉嚇得魂飛魄散,再沒了方才的神氣。一邊怪叫道:“快開門,我大舅子來了。”一邊屁滾尿流地滾下城樓,恭候大舅哥的大駕。
城門緩緩落下。風塵僕僕的伯賞賽陽第一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