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之的手中不斷的變換著法訣,那張本就不出眾的臉爬上了一條條詭異的黑色紋路。
陣法大成,他笑了一聲,回道:“沒錯,是不是很意外?”
今天過後,奚靈兒就會成為他手中一隻隨隨便便就能捏死的螞蟻。
在她面前,他也無須再偽裝了。
奚靈兒的身體被禁錮法陣困住。
她手執長劍,施法破陣的同時衝著許行之斥道:“你身為人族,怎可修煉魔族的邪法?難道你就不怕走火入魔,最後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嗎?”
許行之見奚靈兒的靈力打在陣法上卻毫無作用,笑得愈發猖狂。
“修煉魔族之法怎麼了?只要能讓我變得更強,我不在乎用什麼法子。”
他攤開雙手,指尖跳躍起不怎麼受控的魔氣。
“自從這幾年修煉了這魔族秘法,我的修為增長迅速,假以時日,你們這些所謂的天才們,一定全都會被我踩在腳下!”
奚靈兒滿臉不屑的睨了他一眼,眼底全是鄙夷。
“就憑你?”
“哪怕修了邪術也才是個金丹中期而已,我真是好奇,你要是沒有修煉這邪術,修為究竟得差到什麼地步啊?”
許行之都已經二十歲了。
二十歲才修煉到金丹中期的境界,和真正的天才比起來,簡直菜爆了。
就這,居然還好意思說要將修仙界的天才們都踩在腳下?
這大話說的……也不怕閃了舌頭。
許行之最討厭別人看不起他。
聽著奚靈兒的話,他眼底怒意瀰漫,眼睛死死的盯著奚靈兒,咬著牙說道:“你找死?”
“怎麼?你自己菜還不讓人說了?”奚靈兒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許行之:“你……”
奚靈兒眯了眯眸子,問道:“既然魔族邪法你都修煉了,也就是說,你和那個凌陌一樣,也勾結了魔族?”
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她驟然睜大了雙眼。
“不對,勾結魔族的人其實是你?”
奚靈兒沉聲質問道:“凌家的慘案,是不是就是你乾的?”
現在想想,傳言說凌陌修煉魔族邪術,魔氣失控殘害自己全家的事情,好像就是從許家傳出來的。
至於現場的情況,除了許家的人,他們誰也不曾親眼看見過。
如果真正與魔族勾結的人是許行之,那許家在這件事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還有那個凌陌。
他會不會……是被冤枉的?
怪不得許行之對抓捕凌陌的事如此上心……
許行之將奚靈兒的反應看在眼裡,輕笑一聲說道:“你還挺聰明的嘛。”
雖然凌家一家人的慘狀並非他所為,而是出自他父親之手。
但也沒什麼區別。
奚靈兒一劍狠狠的劈到了面前的法陣上,怒罵道:“你簡直……卑鄙無恥,喪心病狂!”
她竟然與這樣的人有婚約在身。
太噁心了!
見奚靈兒如此憤怒,許行之的情緒反而穩定了下來。
他抬腳慢悠悠的朝著奚靈兒走近了一些,站在陣法外說道:“罵吧,以後就算你想罵,估計也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奚靈兒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那副對你讚賞有加,卻又完全不將我放在眼裡的樣子,好像做我的未婚妻有多委屈你似的。”
“你不是天生魅體,又是上品變異靈根空間靈根,是修仙界不可多得的天才嗎?”
“今日我就要廢了你的靈根,折斷你的傲骨,將你扔到那民間最低賤的煙花之地裡去,等你變得骯髒不堪,成為廢物一個,我看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