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踢她的背兩下,怕萬一踢重了踢出問題難以交代,以鞋尖輕輕頂推,看能不能就此逼人清醒。
覺得腰痠背痛的羅竹衣微吟了一聲,頭痛得睜不開眼,嗡嗡不停的吵雜聲讓她全身都不舒服,頭暈目眩使不上勁。
雖然她的意識不是很清楚,但隱約知曉被人狠狠甩上馬背,不顧她的舒適與否快馬疾奔,連行數十里不曾停歇,似乎怕有人在後追急於奔命。
但後來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顛簸的路程只會讓她昏昏欲睡,進入黑甜鄉里不省人事。
“哎呀!真是糟糕,怎麼還不醒,會不會迷藥下太重整個人都傻了?我說老七呀!你下手未免太狠了。”萬一真醒不過來他會死得很悽慘。
“迷藥不是我下的。”不遠處一位黑衣男子倨傲地說道。
“你就不會先出面阻止嗎?要是人家下的是毒,你要我如何向貨主交代?”真是一板一眼的老算盤,撥一下子動一下。
“你只要我把人帶來,其它事不歸我管。”他只是聽命行事。
“好好好,你有理,這下子要弄醒人有什麼辦法,潑她一桶水嗎?”為了叫醒她還真叫人大費周章。
黑衣男子冷笑的說道:“讓她聞你的腳下就成了。”死人都能復活。
“嘖嘖嘖!你這人心地真壞,心眼多,這麼俏生生的小姑娘也狠得下心,不過真是好提議。”不妨一試,他剛踩過一堆狗屎。
粗魯漢子呵呵笑得咧開一口黃板牙,眉粗眼細活似獐鼠,一雙厚底的大鞋足足有兩個巴掌長,還未靠近先聞其味,連穿了鞋都擋不住。
他的表情猥瑣,表現得十分下流,口中說得好不正氣,可行為和地痞無賴沒兩樣,趁人家小姑娘昏迷之際偷掐了幾下水嫩嫩的粉頰。
“臭丫頭,你要再不給老子睜開眼,我就讓你聞聞我七天沒洗的臭腳丫子……”
“啊!別、別……我醒了、我醒了,你離我遠一點,我不厥了。”
一聽到臭腳威脅的羅竹衣連忙起身,頭還有點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但睜大的雙眸非常有神,瑩瑩水亮顯得惹人憐惜。
“就說你這丫頭詭計多端嘛!不給你一點教訓是學不乖,想裝暈騙人你還早得很。”幸好他沒拿桶水潑她,不然有事的就是他。
還好老七有腦子沒讓她得逞,否則他的金記字號就要被拆了。
“人家沒裝啦!我是真的暈了,大叔別那麼多疑嘛!”她哪有使計,向來都是人家算計她。
“別叫我大叔,要用你的小口軟甜酥麻地喚我一聲大哥。”他可沒老得足以勝任大叔的稱謂。
大哥?他還真下害臊。“好吧!大哥,你年少有為、人才出眾、儀表非凡,堪稱一代聖賢,我們來結拜吧!”
反正沒什麼壞處,多個大哥少個敵人也算是討個便宜,起碼她能攀個交情撈些好處。
“好呀!好呀!我最喜歡結交朋友了,認個義妹我也……”
他興奮之色溢於言表,但是——
“咳、咳,幫主,你跟某人的年紀相去無左,你敢讓他喊你一聲大舅子嗎?”玩歸玩,別把變數算進去。
“這……”的確是個麻煩。
他又說:“別忘了另一個某人的娘子十分難纏,她會非常樂意攀上你這門親戚。”只要他不怕被整死。
“老七……”滿臉鬍子的粗魯漢子裝出委屈的神情,實在詭異得可笑。
“別叫我,種惡因得惡果,全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得不到名為老七的男子支援,粗魯漢子臉色變得兇惡,兩眼射出冷厲的眸光,像是蓄勢待發的狼首準備喝令群狼攻擊。
他惡狠狠的箝制羅竹衣下顎,力道適中的一掐表示他才是老大,她別想嘻皮笑臉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