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咒術高專,第一眼就看到伏黑甚爾正雙手環胸的靠在樹幹上,他此刻正抬頭看著天發呆。
姬宮桃奈將身上的隱匿符收進了空間中,伏黑甚爾瞬間就注意到了姬宮桃奈的出現,他直起了身:“你終於出來了。”
說完他便朝著姬宮桃奈伸出了手,而他想要的是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
姬宮桃奈拿出一份檔案袋遞給了伏黑甚爾:“剩下來的錢和你新的證件都在裡面了。”
“準備的還挺充分的。”伏黑甚爾對於自己之後要痛失姓名這件事情並沒有特別大的牴觸,只要不是姓禪院就行了。
他開啟檔案袋的第一時刻就摸出了裡面的銀行卡,將其放在了口袋裡,至於檢查金額是否準確?
伏黑甚爾認為這個世界上欺騙他的人,應該還沒有出生。
這個時候伏黑甚爾才不急不慢的看起了他的新身份,駕駛證上那明晃晃的姬宮甚爾四個字是那麼的顯眼,讓伏黑甚爾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看了看姬宮桃奈,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小鬼的姓氏就是姬宮。
這是姬宮桃奈給伏黑甚爾下了委託後,他讓孔時雨調查的。
結果發現這孩子的背景並不簡單,家族和不少的黑手黨都有所勾結。
“怎麼?你是想要認我做爸爸?”伏黑甚爾晃了晃手裡的駕照,“這可不行,我是有兒子的。”
“你要是想讓我做你爸爸的話,可得問問我家孩子同不同意。”
“不,從現在開始你是我兒子。”姬宮桃奈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本來是想把你的身份掛在我父親的名下的。”
“但是我父親現在還沒有到三十歲呢,應該不想要一個十八歲的兒子,再加一個和我同歲的孫子。”
“所以只能把你的身份掛在我的名下了。”
伏黑甚爾的嘴臉抽了抽,所以對方為什麼會認為自己爹能接受一個十八歲的孫子和自己兒子同歲的重孫子?
“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就先回家了。”
伏黑甚爾將駕照塞回了檔案袋裡,有個四歲的爹就有吧!
反正這個爹有錢,一年一個億呢,加上他接的委託足夠他生活質量提升不少。
說起來他多久沒有回去看過兒子了,是叫什麼名字……來著?
伏黑甚爾覺得在拿著這幾天得到的鉅款去瀟灑以前,可以去看看那個連名字都不記得的兒子。
至少也該告訴孩子,自己有了個新爺爺才行。
不然總不能伏黑惠喊姬宮桃奈哥,他喊姬宮桃奈爹吧,這輩分可就亂了。
主要是伏黑甚爾不太想讓自己兒子平白的比自己高一輩分。
這來自男人的該死的勝負欲。
但和姬宮桃奈分開後,伏黑甚爾順理成章的坐上了去往賽馬場的車,回去看孩子以前,還能再玩幾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伏黑甚爾看著只夠他接下來三天飯錢的餘額,默默的拿出手機給孔時雨打去了電話。
——
平平無奇的一天就這樣平平無奇的結束了。
今晚的本丸並不太平,隨著姬宮桃奈和刀劍付喪神們的相處,原本一直被烏雲所密佈的天空也逐漸變得清澈起來。
在夜晚時,天空中所掛著的那輪月亮也變得清晰可見,偶爾還能看到些許零星的閃爍著微光的星星。
但今天本丸的天氣是從未有過的糟糕,狂風席捲著暴雨,碩大的雨滴將地面砸的啪啪作響。
萬年櫻好不容易盛開的花瓣也紛紛落下,被雨砸進地裡和泥水混合在一起。
姬宮桃奈再一次的做了噩夢。
是白天所發生的事情。
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