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望了白竹一眼,語氣略帶撒嬌地道:“我也要吃!”
他站在白竹身邊,“啊”了一聲,準備張得大大的,等著投餵。
當著娘和宴宴的面,白竹卻不好意思喂他,紅著臉瞄了他一眼,轉身拿了一個乾淨碗,夾了幾根豬腸,小聲道:“自己吃!”
張鳴曦正想耍賴說“不”,卻見娘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臉上一紅,蔫巴巴地端著碗去到桌邊慢慢吃著。
宴宴只顧吃,並沒有注意他哥撒嬌失敗。他嚥下嘴裡的豬腸,扯著白竹的衣襟撒嬌道:“真好吃,小哥,我還要!”
白竹見自己第一次滷下水,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功,非常高興,笑著又夾了一截豬腸喂到宴宴嘴裡。
宴宴笑眯了眼,捏著豬腸一邊嚼一邊誇好吃。
白竹又夾了一截豬腸給胡秋月:“娘,你嚐嚐味道。”
胡秋月伸手接了,笑道:“你也嚐嚐。”
白竹答應了,夾了一截豬腸,慢慢嚼著,卻聽見張鳴曦在背後不悅地“哼”了一聲。
張鳴曦哼的聲音並不大,胡秋月和宴宴都沒注意到,偏偏一顆心都在他身上的白竹聽見了。
白竹心頭一跳,以為是張鳴曦嫌不好吃,忙回頭一看,見張鳴曦坐在桌上,無精打采地咬著一截豬腸,慢慢嚼著。
他見自己這邊三個人邊吃邊說笑,熱熱鬧鬧,張鳴曦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邊,頓時覺得他好可憐。
他慌忙問道:“你不喜歡吃嗎?是不是不好吃?我切一些豬肺,豬肚給你嚐嚐好不好?”
張鳴曦見他一臉焦急,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心頭一軟,暗悔自己太可笑。
原來他見白竹喂娘,喂宴宴,喂自己,就是不願意喂他,吃了酸醋,忍不住哼了一聲,哪知道卻把白竹嚇成這樣?
他暗暗責備自己怎麼越活越小,像個小孩子似的爭風吃醋,何況是和自己的娘和弟弟吃醋。
他越想越覺得沒面子,也沒有底氣跟白竹摔臉子了,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道:“很好吃!你切一碗中午我們自己吃,剩下的留到明天賣,泡一夜味道會更好。”
白竹見他臉上並沒有不悅之色,說話也是和和氣氣的,溫和得很,疑心自己剛才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