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
本小姐還是“孤”呢!
“餘”好象是一品國夫人的自稱,本小姐連“妃”都沒有,哪來能夠稱得上“餘”的外戚?
“冒認皇親國戚是大不敬之罪哦,果然是‘愚’啊,想死想瘋了嗎,真可憐。”我不勝唏噓,古人都太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了。
“確實挺愚蠢的,在下還是第一次聽人把海浪鑽石叫成不值錢的水晶珠,哈哈,白羅,你們蘭臻的外戚可真夠奇怪的。”
剛從樓梯上來的男子聽到我們的爭吵之後不禁大笑,聽口音應該不是蘭臻的人,本小姐對中年偏近老年的男人沒興趣,無視,倒是走在他身邊的男人有點眼熟,那個男人聽見自己朋友的話不經意地轉過頭來,看到我的時候不禁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雪兒!”
竟然叫“雪兒”,我忍不住對他多看了兩眼,病懨懨卻依然俊秀迷人,只要是帥哥照理說我是不會忘記的。
“你是……”
不等我詢問,我面前那個女人就歡喜地撲過去:“白王爺!您來得正好,請您做主啊,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竟敢藐視皇族,還辱罵餘,您一定要重重地辦她!”
“咳咳……”
“喲,這世道惡人先告狀的不少呀,也不知道是誰不知死活地藐視皇族呢,我國什麼時候出了個國夫人,連我都不知道。”我看了一眼咳嗽不止的寒白羅,好心出聲,“大家都知道白王爺身體不好,你還抹了嗆死人的劣等粉跑到他身邊,莫不是想謀殺?”
“下賤的丫頭,你說什麼!”那女人眼睛都快噴出火來,礙於身邊站了個貨真價實的王爺又不得不收斂氣焰,憤恨中又帶點得色地哼了聲,“臭丫頭你這賤民懂什麼,餘兄可是今年當選的秀人,即將站在女皇陛下身邊的人,餘自然是外戚!冒犯餘就是冒犯女皇陛下,你等著滿門抄斬吧!”
“哦,原來只是一個秀人的妹妹,連個封誥都沒有也敢自稱‘餘’,這世道不自量力的人可真多。”我不鹹不淡諷刺道,“不過想來也是,以你連海浪鑽石和水晶都分辨不清的低微出身,上層,哦不,恐怕連中層貴族都沒接觸過,自然一有了點地位就不知道該把自己的分寸擺在哪裡。”
說完我給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寒白羅一個微笑,詢問道:“白王爺,你說我是不是該建議禮部立給規定,讓他們派些人好好給這些外戚一些應有的禮儀指導呢?”
“什麼海浪鑽石,不過是幾串小珠子……”
聽到兩次陌生珠寶的名字,好象很不得了的樣子,女人顯然有點心虛,卻還死撐著面子。
“小珠子?你口中的小珠子一顆就能買下一座九層臨仙閣!”中年男人邊拍寒白羅的後背幫他順氣邊笑著說,“白羅,你們蘭臻可真夠闊氣的,外戚也富到不拿海浪鑽石當回事。”
女人血盆大口張得能塞下一顆雞蛋,嘴角抽了很久後,勉強笑著說:“呵呵,什麼嘛,一個連常侍也沒有隻戴得起銀飾的小丫頭,哪用得起海……海浪鑽石,一定……一定是用水晶珠冒充的罷了……”
“果然是下等出身的呀。”我很無奈地聳聳肩,“富貴大家出身的人從小就把稀世珍寶當玩具,只有沒見過世面的小人物才會分不清海浪鑽石和水晶。”
“你這該死的賤丫頭……”
“住嘴!”
剛才咳得幾乎站不穩的寒白羅,在聽了眼前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侮辱我的話之後臉色更加難看,他難得寒起了臉,喝道:“無禮!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對了,白羅,這個有趣的女孩和你是什麼關係?”和寒白羅一起的男人問。
“她是……”
“我叫伊雪。”我搶在寒白羅開口前自我介紹,“是白王爺很重要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