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的人馬是安插在我們的人當中的,敵在暗我在明,難分敵我,底下的事就不好安排。”賈太傅恭敬地回答。
“小迷,你有沒有辦法聯絡到刑部尚書大人?”司空文釋溫柔地轉頭問懷裡的女人。
“死怪胎?對耶,我怎麼沒想到她,真笨!”甄迷瑚暗罵自己的愚笨,經司空文釋一提醒,頓時茅塞頓開,“不是還有小麒的火火嗎?讓火火去找死怪胎,她肯定能想出辦法的。”
甄迷佚站在相國寺的後花園中,攆著枝頭的花朵低頭沉思。火火的信她已經接到了。從明天開始,她與他,就要變成真真正正的敵人了嗎?
“迭兒!”賈栩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當年,他與甄迷佚就是在這裡相遇的。那時他們不過十歲出頭,卻都比常人要來得早熟。甫一見面,他就被她的冷靜,她的意氣風發和聰慧給吸引了。當時,就是在這裡,小小年紀的她竟是破了官府頭疼了好幾年的血案。當時,他們在這裡相談甚歡,直到他們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甄迷瑚的身體驀地變得僵直。她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洶湧的心變得平靜。“好巧啊,賈將軍!”
“我們,非要這樣嗎?”注意到甄迷佚刻意地疏遠,心裡空蕩蕩的失落,“我們心裡都還有彼此的,不然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不是嗎?”
“那又怎麼樣呢?”甄迷佚咬住自己的雙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可緊握的雙拳已然洩露了她的心事,“有區別嗎?你不可能為了我放棄你的野心,放棄你的家族,放棄你的責任。我們註定要成為敵人的不是嗎?”說罷,她咬咬牙,轉身離去。
望著甄迷佚離去的背影,賈栩浩心痛莫名,竟是落下了幾滴男兒淚。他好想告訴她,不是的。他根本不想爭那些所謂的權利所謂的江山,甚至可以為了她放棄自己的責任與他的家族為敵。真正讓他放不開手的是他家人的性命——他無法勸服自己的家人停手,那麼他就只能助紂為虐,否則一旦失敗,他的家人將會全部喪命。迭兒啊,我要江山要權力做什麼呢?如果得到了這些,卻失去了你,那還有什麼意義?可我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家人失敗然後被判死刑,我不得不保護他們幫助他們。我的迭兒,聰慧如你,難道竟想不懂麼?我好想好想告訴你真相,可誠如你所說,我們是註定要成為敵人的。既是如此,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回到家中,甄迷佚趴在自己的床上痛哭了一個晚上,然後才強迫自己收拾起情緒,查清楚宮裡所有人的情況,分清敵我,做好記錄讓火火帶進宮去。
司空文釋他們接到火火帶來的信件,讓林太傅按上面的名單暗中聯絡忠於司空文釋的人,做好準備應對即將發生的宮變。
當晚,果然發生了大事。林太傅甫一踏出鏡清宮,就被賈太后命人以毒害皇上的名義團團圍住。林太傅是皇上的老師兼師父,武功不差,自然不會任由他們宰割:“對皇上下毒的人是誰,太后心裡最清楚,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呢?”
賈太后乾脆也不裝了,乾脆直接地道:“林太傅果然是爽快之人,我也不跟你打暗語了。皇上這樣子,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你乖乖把玉璽交出來,你可繼續當你的太傅大人。不,甚至你想當丞相都沒問題。如若不然,你也別想活過今天,就到地底去當你的忠臣義士吧!”
賈太后又是威逼又是利誘,奈何眼前的人不領情:“丞相,是嗎?我把玉璽交出來的話你天花國不就直接這樣不費一兵一卒地把我地鏡給吞併了!國家都沒了,還會有丞相?再說,你的人能不能抓住我還很難說呢!”
賈雲瑤沒想到林子儒居然會知道自己的來歷,不禁大吃一驚。不過她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鎮定下來。“你想留命的話就趕快把玉璽交出來,否則你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