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包飯糰,在揹包中,等會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先吃飽再說。」
滑草場那邊正上演著萬能的男生正在教柔弱的女生滑草的聯誼活動。千古不變的求偶型態活生生呈現。
「我們也去玩一下。」他興致勃勃。玩膩了相機,動起了熱身的念頭。
「我在洗菜耶……」
「沒關係啦,她們能烤完肉片就謝天謝地了,還想炒菜?與其讓她們浪費,還不如A回家自己炒了吃。」他拉了人就走。
他們夫妻其實是很顯眼的目標,如果各自分開活動,包準集了一大群異性圍住他們。可是李舉韶打一開始就霸住了孫束雅,並且隔離在人群以外,瞎了眼的人也知道沒指望了,還不如包圍住失意的周向榮,或成熟有錢的周志深。其他更有自知之明的,早已認分地在G中男子堆找物件去了。
不過與他們產生距離還有另一個原因,依同學間迅速的傳播管道,不出十分鐘早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於李舉韶上車前那些曖昧的話,在在暗示著「同居」這個聳動的名詞,有可能成了動詞,而且還明目張膽得不怕人知道,莫怪一票高中小女生交頭接耳不停。
「需要我教你滑嗎?」周志深越過小女生的拱月線,衝過來問著。即使知道他看中的小美人居然在沒遇到他之前便已不潔身自愛,但一顆心仍掩不了要她的渴望。所以他口氣冷漠,卻又不肯放棄。
男人豈會沒有處女情結?尤以世家子弟為甚。永遠以為他看中意的那個女人,必須純白如紙,等他來揮下第一筆顏色,才配當他的伴侶。
「不需要,我老公會教我。」
「你父母對你的行為不會感到羞恥嗎?讓你住在外面可不是為了與野漢子同居!」
孫束雅怒道:
「你很無聊你知道嗎?我的行為關你什麼事?我老公都沒敢用這種口氣說我,你這外人又喳呼些什麼?我甚至還不認識你。不就是你用皇帝般的口吻說要追我,怎麼?我沒跪在地上痛哭謝恩,所以招你不爽是吧?」
「你住口!自己不檢點 」
一隻皮手套準準地甩中周志深的臉,而其中蘊含的力道更是將他古銅俊臉打出五指紅印。
「誰?!」暴怒的吼聲吸引了草原上所有人的注意。
「先看看自己是誰吧!」李舉韶甩著另一隻手套,冷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雖然你已玷汙了她,但不代表我就會放棄!我不在乎!」他伸手欲抓小美人:「跟我走!」
不過小美人早已投奔入丈夫懷中,嫌惡地看著臺灣精神科最新一名病號。氣煞了嬌顏,可是除了跺腳之外,她不知道該如何喝斥這個臭石頭,別以丈夫的口氣對她真正的丈夫叫囂。
「你有搶別人妻子的習慣嗎?」他丟開滑草工具,笑問著。
「她會是我的!」他掄拳衝了過來,再也不容忍毛頭小子對他看中的小美人毛手毛腳。
李舉韶輕推開妻子,迎身而去。當場拳頭滿天飛,引來所有人觀看、尖叫。
好棒!有人為你打架!」一名女生陶醉地低呼。
孫束雅轉身走開,本想提一桶水潑醒他們,不過在她看到單眼相機之後,馬上改變主意,將功能調成自動對焦之後,找了一些好角度拍下打架的過程。直到底片用完了,也不必拿水了,她老公略顯勝狀,然後從善如流地讓男生們各自拖開了;周志深中拳比較多。
她穿過女生們的人牆,尋到黑了一圈眼眶的老公。
「不玩了,我們回家。」她輕擦著他臉上身上的泥土。雖不喜歡打架這種野蠻的解決方式,但到底是出一口氣了。
「勝利的勇士通常可以得到一個吻。」
「我才不當眾表演 唔 」
火辣辣的一吻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