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張臉的柴田義文,慍惱地瞪著眼前事業有成,獨居東京的單身女兒。一旁的光子顯得不安而為難,不時伸手捏捏他的手。
“老爸,怎麼了?”夜羽主動開口,“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給我立刻辭職,然後跟我回琦玉去。”他一開口就是喝令。
她一怔,“什……”叫她辭職回家?為什麼?
“孩子的爸,有話好說。”充當和事佬兼潤滑劑的光子好言相勸。
“還說什麼?”直性子、做事一板一眼的柴田義文不悅地瞥了她一記,“人家都找上門來羞辱我們了。”
夜羽不明白地問,“人家?誰羞辱我們了?”
“還有誰?”柴田義文氣憤地說:“就是你男朋友的母親。”
聞言,夜羽陡地一震。男朋友的母親?他是指熊川萬美?
“小夜,”光子開口問道:“你真的跟自己的老闆,也就是熊川家的少爺在交往?”
“……”她支吾著,“我們……”
他們並沒有打算這麼快將關係公開,事實上,她跟知恭都非常享受目前這樣沒有人注意、沒有人討論、沒有人發表意見,更沒有人阻撓或唱衰的自由戀愛。但熊川萬美怎麼會知道呢?難道說……知恭已經告訴了她?
“你說,”柴田義文氣呼呼地質問:“你跳槽到AGM是不是因為他?是不是他給你什麼好處?”
“老爸,”夜羽有點生氣地否認,“我憑的是實力,不是特權。”
“這是你以為,人家不是那麼想。”柴田義文憤怒道:“他母親認為你是妄想飛上枝頭的假鳳凰,還說你跟她兒子交往是為了名利雙收,人財兩得。”
“什麼?”夜羽難以置信,轉而詢問光子,“媽,是真的?”
光子為難地點點頭,“她表現得很客氣,但說的話實在很傷人尊嚴,而且她還……”
“還什麼?”見母親欲言又止,夜羽忙問。
“她還給了一張支票,希望我們勸你離開她兒子,打消當少奶奶的念頭。”柴田義文說著,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
接過支票,夜羽大吃—驚,因為那是一張支付金額高達—千萬的支票。
這下子,夜羽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明瞭父親為何那麼生氣了。
當了一輩子公務員的父親,有著一板一眼、一絲不苟的硬脾氣,他自律甚嚴,行端坐正,從來沒做過什麼落人話柄的事。
他愛面子,自尊心強,哪容得了有人如此羞辱他及他的家人。
“小夜。老實說,這樣背景的人不適合你,也不適合我們家。”光子說。
“媽,我跟他交往不是因為他的背景。”她說。
“我知道,但是別人不知道呀。”光子蹙眉一嘆,“他母親那麼強勢又那麼鄙視我們,你要是真跟他結婚也會很辛苦的……”
“我們還沒論及婚嫁呢。”
“你快三十了,難道沒有抱著以結婚為前提的心態跟他交往?”光子問。
夜羽心頭一抽。是的,說她沒有那種想法是騙人的,畢竟能遇到這麼合意的物件實在不易。再說她也老大不小,對婚姻難免有著一種急迫的憧憬……
不過她跟知恭從沒談過這個問題,因為她知道一旦談及,阻撓跟打擊就會隨之而來。
“別說了。”柴田義文一句沉喝,“總之你立刻跟他分手,然後遞出辭呈。”
“老爸……”
“你不回琦玉沒關係,但就是不準再跟他們家有任何的瓜葛。”
“老爸,這件事……”
“好了。”他霍地站起,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我們走。”說著,他拉著光子轉身就走。
“老爸……”看父親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