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言鹽詫異片刻後,雁翎刀直接從刀架上飛了起來,浮在空中。
不僅如此,沈言鹽手裡裝縮小版冷兵器的收納袋也從她手裡飛了出去。
“小姑娘,拿本座的東西,經過本座的允許了嗎?”
一道凜冽的聲音在冷兵器陳列室裡迴盪,沈言鹽身上瞬間起雞皮疙瘩。
不過這自稱“本座”真的好中二啊,這是哪個朝代的鬼。
“你的東西?”
沈言鹽以為宅子是明先生的,所以這些冷兵器她也預設是明先生的資產了。
沒想到另有其主。
“抱歉,晚輩冒昧打攪,還請前輩恕罪。”
沈言鹽立刻搖起求生欲的大旗。
“現在道歉,晚了。”
那聲音由遠至近,一瞬間沈言鹽眼前晃出一道男人的影子,高大,帶著不可阻擋的威勢。
沈言鹽瞳孔放大,面前這人影,穿著今日她穿過的那一件蟒袍朝服,那冷傲權臣的氣質比今日她被“附身”時還要強烈。
這位中二前輩正是之前在書房附身自己的人!
想到師傅讓自己將這人捉去喝茶的交代,沈言鹽有些懷疑自己當初是怎麼有勇氣答應的。
沈言鹽鼓起勇氣直視這人的臉,卻發現他的臉依舊籠罩著一層霧氣。
即便是沈言鹽這雙被李朔點化過的眼睛,也看不透。
沈言鹽目光下移到這人的手上,他握著雁翎刀的手指節彎曲,手背上透出隱約的青筋。這人手雖然好看,但是卻有不少傷痕,一條一條縱橫交錯。
沈言鹽似乎在哪裡見到過這樣一雙手。
“就一句道歉,想要獲得本座的原諒?”
“實在是太沒有誠意了。”
沈言鹽猜不透這位前輩的想法,索性小手一攤,一改剛剛的唯唯諾諾,語氣十分囂張:“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反正她現在有適應性訓練的金手指傍身,大抵是死不了的,最多就是活的難受一點。
她在想怎麼用鎖靈紅繩將這人給綁了。
人影見沈言鹽這川劇變臉一般的態度,愣了一下,下一秒,他手中的雁翎刀“嗖”地出鞘,架在了沈言鹽的脖子上。
原本躲在四處的鬼友們這個時候想要衝上來,被人影掃了一眼,又縮了回去。
一邊是新老大,一邊是前老大,兩邊都庇佑過自己,鬼友們頓時糾結萬分。
刀貼在沈言鹽的脖頸之上,冰冰涼涼的,沈言鹽縮了縮脖子:“哇,你剛剛拔刀的姿勢好帥,能教我嗎?”
人影握著刀的手一抖,刀刃堪堪擦過沈言鹽的脖子,一絲血痕滲出來。
“嘶——”
沈言鹽抽了一口氣,人影立刻收了刀,沈言鹽竟然從他的動作看出幾分愧疚。
下一刻,人影猶豫地伸手在沈言鹽脖子上輕輕碰了一下,隨後立馬收回手,沈言鹽感覺脖子上的傷口立刻不疼了。
人影的語氣依舊如先前那樣冷傲,但是說出來的話讓沈言鹽吃驚:“你想要學刀法?我可以教你。”
沈言鹽覺得這位前輩變臉的速度可真快,不過她確實想學,她現在赤手空拳的,只會用蠻力。
沈言鹽道:“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人影撫摸了一下手中的雁翎刀:“我已經忘記我的名字。”
“我只記得我的身份是天師,守護歷朝歷代的國運,他們都稱我的道號,鶴隱。”
天師?那豈不是玄學鼻祖般的人物,難怪這隻鬼魂功力如此高深,可以輕而易舉地附身。
也難怪,這位名為鶴隱的前輩會穿著權臣象徵的蟒袍朝服,歷代帝王應該都十分器重他。
只是沈言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