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沈言鹽到達江城車站後,火速打了一輛車去蘇氏集團。
江城數一數二的本土企業蘇氏集團坐落於潯江河畔,外觀造型類似於迪拜帆船酒店,一看就非常拉風且土豪。
再加上蘇氏集團創始人蘇雲梨的父親,本來就是暴發戶出身,所以不少人都拿著標誌性的帆船造型來嘲笑蘇家人“登不上臺面的暴發戶”。
雖然現在蘇氏集團和江城首富楊天浩的天昊集團體量上的差距並不大,但是許多江城本地人都認為蘇氏集團始終比不上天昊集團,之前蘇家和楊家定親是高攀了。
大家都戲稱蘇家是輸在了氣質這塊。
沈言鹽路過茶水間的時候,聽到兩位職員正在閒聊。
“聽說蘇雲梨前幾日腆著臉去尋花谷歐總的山莊找歐總了”
“歐總?是那個叱吒洲際貿易的歐總?蘇雲梨進得了歐家莊園的門嗎?就算是蘇雲梨的爹來,人家歐總都不一定待見。”
“聽說是有貴人相助,歐總請他進去了。不過投資的事情沒有談下來呢。”
“也是,不然弗躍早該放出訊息,穩住股價了。”
“蘇雲梨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做出個什麼名堂來還是趁自己年輕,趕緊找個豪門給嫁了吧。”
另一人也十分贊同。
沈言鹽倒著走了幾步回到茶水間門口。
她冷不丁地對著這兩人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你們這麼沒能耐,上班時間只能在這背後嚼舌根,不如趁自己年輕早點找個富婆傍了吧。”
茶水間裡的兩人被猝不及防出現的第三人嚇了一跳,連手裡的咖啡都碰灑了。
沈言鹽看到兩人被嚇了一顫的樣子嘲諷的笑出聲:“噗,有膽在背後說人壞話,沒膽被人聽見啊。”
窘迫的樣子被人看見,職員慌亂的用紙巾擦著身上的咖啡。
“你誰啊?敢在公司裡這樣講話?”
沈言鹽今天出門比較著急,穿著就是居家風,小白鞋配闊腿褲,全靠臉撐著。
另一人打量著沈言鹽的穿搭:“瞧你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蘇總是閨蜜呢。”
“都不認識就幫她說話,你是蘇氏集團的精神股東啊?這麼著急幫你家主子說話?”
沈言鹽眯了眯眼睛,表情遺憾的搖搖頭:“禍從口出,沒救了。”
她沒有再理會這兩人,繼續往蘇雲梨的辦公室走去。
茶水間的兩人見沈言鹽也離開,皆是鬆了一口氣。
“瞧,她說不過我們,怕了。”
“幹嘛多嘴呀,真是自找苦吃。”
就在他倆說話之間,茶水間裡的燈突然黑了,此刻又有一陣穿堂風颳過,茶水間的門啪了一下關上了。
“啊——”其中一人尖叫起來。
“哪裡會有風啊,開水間連窗戶都沒有?”
茶水間沒有窗戶,燈一滅,啥都看不見了,因此兩人也看不到,陸陸續續有幾隻毛茸茸小蜘蛛,從茶水間的管道縫隙裡爬出來。
黑暗之中,兩人突然覺得自己的頭頂有些癢。
“頭好癢,我昨天晚上才剛洗的頭啊?”
他伸手去抓自己的腦袋,然而指腹卻碰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蹭著他的手掌心。
“啥玩意兒在我頭上??”
毛蜘蛛的爪子在他的頭皮上爬動起來,是一種很癢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觸感。
“啊——”
“哪裡來的毒蜘蛛!”
小蜘蛛爬過兩人的頭和背,他們想伸手把蜘蛛弄下來,但是在這黑漆漆的地方哪裡能看得見呢?
黑暗加劇了他們的恐懼,兩個人在狹小的茶水間裡面亂竄,弄出不少響動,吸引來了路過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