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麗語氣帶著懷疑：“那你臉怎麼這麼白啊？”
程綿本來就不舒服，哪有精力和何麗麗斡旋？
沈言鹽十分心疼程綿這樣堅強的女孩子。
她回握住程綿的手，朝對面的何麗麗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是我剛剛推洗手間門的時候沒注意，力氣大了，撞到了這姑娘的頭。”
沈言鹽揉了揉程綿的額頭：“別擔心，我會負責的。讓她緩一會兒就好了。”
她接著道：“你是來上洗手間的嗎?快去呀！”
“這樣啊。”何麗麗語氣有些失望，她還以為這次活動她可以頂掉程綿，取而代之了呢。
沈言鹽對著何麗麗眨眨眼：“還是說，你來洗手間帶薪摸魚的？”
接著她露出一個“我懂”的眼神。
一聽到沈言鹽說的“帶薪摸魚”幾個字，何麗麗不淡定了，新雲沈倡導的是狼性競爭文化，規矩定的很嚴。
帶薪摸魚，說的不好聽就是消極怠工了！
“不是，我真是來上廁所的！”何麗麗連忙進了隔間，又連忙出去，出去時看程綿的眼神還帶著不甘心。
何麗麗走後，程綿鬆了口氣。
她緩了一會，再加上有沈言鹽給她按摩穴位，狀態調整了過來，視線也慢慢清晰。
等她看清楚沈言鹽的臉時，忽然愣住了，呆呆地說了一句：“你是來拯救我的仙女嗎？”
沈言鹽“噗呲”一聲笑出來：“你真可愛。”她看程綿年齡似乎和她相仿，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剛畢業啊？”
“我大四快畢業了，在我們縣城讀的師範，來江城找工作。”
說到這裡，程綿握緊沈言鹽的手，語氣中盡是感激：“姐妹，這次真的謝謝你了，不然我努力爭了這麼久得來的機會就要被搶走了。”
“我加你個微信把買零食的錢轉給你吧。”程綿是個很怕欠別人人情的人。“你不要客氣，你不收下我會良心不安的。”
程綿都這麼說了，沈言鹽便不再推辭，而且新雲沈是真的黑心啊，自動販售機裡的零食是外面的一點五倍。
基於現在窘迫的生活，她必須要收下。
她到現在為止就賺了一百多塊，實在是囊中羞澀。
沈言鹽掃了下程綿的微信名片。
收到好友驗證提示，程綿點開，看到備註上的“沈言鹽”時，臉色忽然變得不自然起來。
她不確定地問了一句：“你...你是今天來參加面試的嗎？”
沈言鹽點點頭：“是呀，怎麼啦？”
她和傻叉面試官大戰八百回的事情傳的這麼快嗎？
“沒事沒事。”程綿匆匆說了一句，稚嫩的眉梢染上幾分煩悶，像是有心事。
“謝謝你，我還要趕活動，咱們回聊。”
程綿急急忙忙地走了。
沈言鹽在進洗手間之前摘掉了攝像頭，所以洗手間裡發生的事情直播間並不知道。
沈言鹽看著程綿奔波的背影，默默嘆了口氣，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二字。
她瞄了一眼手機時間，現在是接近下午四點半，這附近許多公司應該有訂下午茶的，自己應該能夠順手送幾單。
在洗手間裡把自己面試“戰袍”換下來，佩戴好直播裝置，沈言鹽又變回打工仔穿搭。
商業寫字樓這邊果然這個時候單子多，沈言鹽換好衣服已經收到了接單成功的提醒，地方也不遠，就一千多米。
沈言鹽從保潔阿姨那取出她“寄存”在雜物間的滑板，隨後向著目的地某幸咖啡店進發。
【沈姐這是去取外賣單子？】
【我剛剛還好奇，沈言鹽怎麼把衣服換回來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