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演算法，隨便寫寫罷了。”
“演算法？占卜嗎？”
秦姝點頭，“算是吧。”
裴雅眼中多了幾分豔羨，由衷地誇讚道：“你們修士真好，活的歲數長了，能學會的東西也多，不像我……唉……”
說到最後，她的神色也變得黯然了起來。
秦姝看著面前黯然傷神的美人，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筆，她的腦中突然劃過一道什麼。
“夫君。”裴雅叫了她一聲。
秦姝回過神來，看著裴雅水潤的眸子，唇角的笑容逐漸一點一點地放大了。
“我想到了！夫人！你有救了！”
裴雅聞言更是一臉的莫名，她不解地看著秦姝，兩手一攤，問道：“夫君何出此言呢？我好端端的，日子也過得好，怎麼就說我有救了？”
秦姝依舊一副樂呵呵的模樣，眸子裡似乎亮著一盞燈，就聽她問道：“夫人，你想不想修煉？”
裴雅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良久她才回過神來，看著秦姝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你說什麼？”
秦姝笑吟吟地再次重複了一遍，“夫人，你想修煉否？”
裴雅苦笑一聲，“想，怎麼能不想呢？出生在修仙界，卻是個凡人，倒不如就讓我出生在凡間算了。”
秦姝當然知道她的一肚子委屈，見識過別人移山填海的本事，誰會甘心當一個凡人呢？
“誰說凡人不能修煉？”秦姝反問道。
裴雅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接著道：“我連靈根都沒有，如何修煉呢？夫君莫要再拿我尋開心了。”
秦姝想到秦眠五年後就要以武入道了，在此之前，她也不過是個凡人。
除了以武入道之外，還有人尋天下百味，以食入道。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倒是不必只盯著一條路死磕。
“象山有阿伯，好飲酒，以酒入道，號尋酒仙；潤澤有庖廚，嚐盡人間百味，痴食一道……此等先賢無一不是精通一道，並深以鑽研，才能成就大道。夫人不若也試試此法？”秦姝看著裴雅，神色十分認真。
裴雅的神色逐漸由狂熱變得迷茫，她站在原地，張了張嘴，輕聲問道：“可是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秦姝拉過她的手，拇指輕輕摩挲了兩下，安撫道：“夫人不若慢慢想想，大道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待咱們選定了路，才好闊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