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陳叔叔一拍桌子,“那小子在騙你。前天晚上是我值班。我一直都在呢,就沒見過陌生人出入過。”
“陳叔叔。他不是陌生人。”我裝腔作勢的說,“他就住在北區。”
陳叔叔一揮手。“只要不是咱們這個區地,都是陌生人。”我黯然低下頭,“這麼說,他真的騙我……”
“他肯定在騙你,”陳叔叔痛心疾首的看著我,“那天晚上從十點半開始,我跟廠裡的幾個朋友就在這傳達室裡喝酒聊天,我害怕喝多了誤事,所以早早的就把大門關上了。我記得一直到十二點,陸續來過幾個人,都是咱們小區的,我認識。肯定沒有你男朋友。”“十二點以後你就睡覺了,會不會沒聽見啊?”
“嗨,你這孩子,難道陳叔叔會騙你啊!”他不高興的說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叔叔你別生氣。”我連忙安撫道。
“可不是,我騙你幹什麼啊?你要說再早幾天,我可能忘了,可是前天啊,就是張汝陽死的那天,第二天一早我知道這件事當時就嚇出一身汗,你想啊,我值班的時候發生這樣地事……要不是那天跟我喝酒的有保衛科的幾個人,我這個飯碗啊,估計也就不保了。”
陳叔叔拉拉雜雜地不知道說到哪去了。
我生氣的站起身,“這個臭小子,果然在騙我,我這就找他算帳去!”說著就衝出傳達室。
陳叔叔在我身後喊道,“好好說,別吵架啊。”
既然有陳叔叔,還有保衛科地幾個人作證,看來錯不了,兇手肯定是我們東區地人。東區有五幢樓,每幢八個單元,一個單元二十四戶人家,也就是說九百六十戶人家,就算一家只住一個人,也要查九百六十個人……完全不可能的事。
張汝陽家在一號樓五單元四零三號,除去他,還有九百五十九戶,對了,還要除去我們家,七號樓二單元六零一號……其實九百六和九百五十八,沒什麼區別……這還要保證不是小區內有人裡應外合,不保證有人在白天偷溜進來,一直潛伏到第二天再混出去……這麼一想,行了,一早上又給浪費了。
我走到馬路上,才發現不知道該去哪了……警局估計正亂成一團,再加上我好歹和目前唯一地嫌疑人劉阿姨有點關係,最主要的是,我自己手頭的證據也不足……算了,差不多有半個月沒有去偵信社了,還是先回去看看吧。
一推開偵信社的門……我當場傻住,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
張沿穿著筆挺的西服端端正正的坐在辦公桌前,一本正經的在通電話看他的表情,我以為電話那頭的是WTO的負責人;小小也換了一套不太合身的職業套裝,表情嚴肅的在電腦前敲字……我湊過去一看,居然是工作報告。天曉得我們偵信社到現在為止,一共才接過幾個案子啊,這也值得打個報告?
這時候張沿結束通話電話,騰的站起身。小小几乎同時站起來。
“老闆好!”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這是演的哪一齣啊?”我嚇的站在門口不敢走進去了。
張沿不說話,給小小使個眼色,小小會意,從整潔乾淨的好像樓下家政公司搬來的辦公桌上拿來一個資料夾。
“老闆,這是這個月的帳目,請您檢視!”小小恭恭敬敬的送到我手裡。
“啊……”我戰戰兢兢的一低頭,“賺了兩萬?”
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沿。神奇,偵信社第一次沒有賠錢,還賺了?
張沿還沒有說話,兩個人從我身旁擠進來……
“借過,借過……”說話的是個長相普通的年輕男人。
“您好,我是碧草偵信社的偵探,有什麼需要為您服務的嗎?”這是一個同樣普通,不過個子稍高一點的男人。“小米,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