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走過,擺明態度不想理他。
武烈站在原地,還指望著她停下腳步,等看到她走到樓梯那裡都沒有要叫他的意思,他慌了神,趕緊大踏步追上去,巴巴地跟在她後頭,“大姐,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他很殷勤,腳步一步不落下,她往哪邊走,他就往哪邊走。
勝男沒什麼表情,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耳裡,走的很自在,租到破房子,完全不能影響她的心情,剛出樓梯口,就見到年輕男人站在那裡,衝著她露出得意的笑臉。
那是個俊秀的男人,武烈眼尖,大塊頭一動,就擋在她的面前,冷了張臉,“大姐,你認識他。”他不是問她,而是用肯定的語氣認定一件事,“這就是你在外邊認識的人?”
那麼大的塊頭,擋在她的面前,幾乎是將她的視線全擋住,看不到外頭站著的人,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拽住他的手臂,硬是將他推到一邊。
武烈被推開,那心情是什麼滋味,就像冬天裡掛在枝頭的最後一片樹葉,心冷的不行了,巴巴的送到她面前來,連個笑臉都沒有,還得傻傻的看著她對別的男人笑,夠鬱悶。
“勝男,這是我哥的請柬,記得來喝我哥的喜酒——”那男人很高興,拿出一份色炸彈遞給勝男,那動作很自然,“新娘你也認識的,就是張娜。”
武烈沒聽說過有什麼叫張娜的,當然這世上的人多了去,他總不能每個人都認識,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敏銳的發現她臉上的笑意有些不自然,讓他心裡不爽了。
按他武大公子的人生學,她只能為他感到不開心,不能為了別的男人,現在見到她對這個看上去跟個小白臉似的男人有著似乎是不一般的感覺,讓他立即樹起警覺性最高階的防禦雷達。
當然,說是防禦,在艱難的時候也能轉化成進攻。
他趕緊不顧她的推拒,強勢上前一步,自身後攬住她細弱的肩膀,伸手接過那請柬,裝模作樣的看了下,那上面的名字讓他的眼睛都眯了下,抬起頭來瞅著那男人的目光已經有些意味不明,“原來是方先生,失敬了。”
他嘴上這麼說,不論是他的舉止還是說話的語氣都沒半點表現出“失敬”這個意思,眼晴甚至是更無禮地將方知同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那目光,不止是挑剔,甚至是嫌棄,讓方知同感覺自己像是全身都沒穿一樣,讓他感覺不自在,臉上露出些許抱歉的神色,“勝男,對、對不起,我哥答應過娜娜要照顧她一輩子,她沒有我哥不行的……”
看著勝男沒有表情的臉,他的話說到這裡止在嘴裡,神色忐忑,又有些戒備地望著朝他走過來的武烈,比起武烈的塊頭來,他簡直不夠看,不由往後退,“你、你想幹什麼?你、你別過來……”
武烈越走越近,他一步一步往後退,試圖同武烈拉開一點距離,視線觸及後面的勝男,不由衝她叫道,“勝男,是我哥對不起你,可你也用不著找個這樣的人來恐嚇我吧?”
他的話到是讓勝男笑了,今天還是第一回笑,她笑得樂不可支,上前兩步,拍拍武烈的肩膀,“哎,人家說你是恐嚇他的,你覺得怎麼樣?”
武烈不愧是深知她的人,一下子聽出她話裡的意味,索性讓十指的骨節發出聲音,一轉表情,變的陰狠,冷沉地睇視著這個不知所謂的男人,都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老鼠,連他心愛的人都敢糊弄。
不過,最好是糊弄,他心裡是這麼想,也好讓她看清楚誰對她最好,除了他武烈,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恐嚇?”他像是聽見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笑的跟個太陽一樣熱烈,“你誰呀,還用得著我來恐嚇?什麼對不起的,我們家勝男跟你哥有關係嗎?”
他們家勝男,他表示喜歡用這樣的字眼,來代表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