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參與政務,儘管明月公主尚未正式過門,可在府中日久,又豈會不知此條鐵律,此時出面為龜茲國關說,顯是明知故犯,正待呵斥一番,卻又有心不忍,除了剛經歷一番恩愛之故外,也是考慮到明月公主的出身之故,畢竟以明月公主的身份,夾在父親與夫婿之間,也著實難為了她了,李貞並非鐵石心腸之輩,這斥罵之聲是無論如何也出不得口的,可又不想因此而壞了自己定下來的鐵律,皺著眉頭想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儘量保持平和的聲音地開口道:“小月兒,本王知曉爾之難處,依我王府之鐵律,本王本不該跟你多說政務上的事,今日算是破例罷了,爾須知國與國之間本無親情,有的只是利益之爭,爾父明知爾在本王府中,然卻不曾顧惜爾之安危,趁著本王與西突厥苦戰之際,悍然發兵侵我州縣,掠我百姓,此罪斷不容赦,然,本王亦非不講理之人,爾父既已認錯,本王也不會過於己甚,然則,此不過是給小月兒面子罷了,若有再犯,本王縱是再大度也不能容了,爾可以如此回覆爾父。”
明月公主先前見李貞變了臉,自知犯了鐵律,心下不安,深恐李貞就此拂袖而去,待得聽李貞說會放過龜茲國一次,立時大喜過望,抬起了頭來,眼中滿是感激之意地看著李貞道:“多謝殿下,妾身……”
李貞不待明月公主把話說完,豎起一隻手指貼在了明月公主的唇上,打斷了明月公主的話頭,微微地搖了下頭道:“爾須記住,此等事情可一不可再,本王不想再聽到爾議起軍政之事,若有再犯,須知家法無情,本王可循私不得了。”
明月公主又羞又愧,眼圈一紅,淚水便順著潔白如玉般的臉頰流淌了下來,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唉,帝王之家看起來榮華富貴,誰又曉得天家子女心中的苦悶,縱是親人,可為了國事,親情又能值得幾何?李貞看著明月公主那淚流滿面的樣子,心中頗有些子不忍,但考慮到將來後院的寧靜,卻還是硬著頭皮起了身,穿好衣服,也不管明月公主尚在那兒低聲咽泣,頭也不回地徑自出了門,鐵青著臉往書房走去。
“咦,殿下怎地轉回來了,莫非今日葡萄發酸了?”書房裡正在檔案堆裡忙碌個不停的莫離聽到了李貞走進書房的腳步聲,抬起了頭來,看了眼李貞,隨口地打趣了一句。
李貞自然知道自個兒跑明月公主院子裡去的事情瞞不過莫離,此時聽得莫離出言打趣,難得地紅了下臉,也沒理會莫離的取笑,假咳了一聲,大步走到自個兒的書桌前坐定,也不跟莫離交談,只是拿起了一份公文,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一副全心撲在公事上的架勢。
“咳,咳,殿下,您將公文拿倒了罷。”莫離一見李貞那副樣子,立時猜出了其中必有隱情,作了個鬼臉,同樣假咳了幾聲,滿臉子認真之意地提醒道。
“嗯?”李貞一聽之下,先是一愣,再一看手中的公文,卻猛然發現自己並不曾拿倒了公文,立時曉得莫離一準是看破了自己有心思,這是故意出言打岔來了,到了此時,李貞也就裝不下去了,哈哈一笑,隨手將公文往邊上一丟,看了莫離一眼道:“倒叫先生說對了,這葡萄是有些子酸了,呵呵。”
“啊哈,讓某來猜猜,唔,想必是那班深恐殿下發兵攻打,這是找女兒的門路,勸女婿手下留情罷,嗯哼,殿下那位老丈人可是算計得很深的麼。”莫離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公文,拿起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