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能讓孩子羈絆住。再說小豐年也應該融入集體生活當中去增長知識、培養性情。
然而,豐年一開始並不適應。鬧著、哭著,還尿褲子,時常想一個人奔回家找姥姥、媽媽和爸爸。有一回,他跟二個小朋友搶凳子,相互楸打起來,被逼咬人:一個被他咬了眼角和鼻子,另一個被他咬了嘴唇和肩甲。為此,他被老師罰進黑乎乎的廁所間“關禁閉”,嚇得他半天又哭又喊。晚上領回家,喉嚨嘶啞了。秀全心疼,跟玉花和老媽商量,給學前班的潘老師送點禮吧,好讓她多照顧些豐年。這個舉措,果然管用,豐年受到照看的待遇好得多了。可是,人吃五穀,哪有不生病災的?潘老師生病或有事請假時,當班的陶老師並不買面子。她鐵面無私、嚴格執法,對於小豐年的淘氣和狡辯,非常生氣並嚴加苛責。豐年很害怕,死活不肯去學校了。
這天,朱教授又將去上大課,他抱起豐年,欲送他到學前班。孩子又哭又鬧,抽泣著跟他說,“爸爸,我跟你商量商量,今天,你就別送我去了,讓我關在家裡,保證乖,不出事!”——啊?這怎麼可以,一個人關在家裡,多危險!朱教授心軟了,他打算將孩子呆在自己身邊,一整天不離開。照看孩子和教學工作兩不誤。
就這樣,他活動一下手腕和手臂,覺得那個骨折的地方面板特別癢,大概痊癒了吧,於是,他三下五去二,拆除石膏繃帶。
他攙著小豐年,走向學校和系領導辦公室,彙報能否帶孩子一塊去上大課。領導勉為其難,批准了,要他保證孩子不出亂,下不為例。
(三十九)、大教室依然是那一間,裡邊照例擠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朱教授從容地攙著豐年,走向講臺,叫人擺放一張靠背椅,揹著朝大家,讓豐年坐上看許多兒童畫冊,並關照他乖,不能亂說亂動。臺下有人說,咦,他兒子?怎麼準備出新招,父子雙檔?有人笑,拍掌。有人舉起手,二指做“v”型向他打招呼。
朱教授笑嘻嘻地點頭致意。他開始講,今天的主題是:“智慧、聰明和愚蠢”。他說,中國的儒教、道教和釋教,三教合一,是人類最高的智慧精華。釋教主張“慈悲為懷”,道教宣揚“無為而治”,儒教提倡“以人為本”,這些都是人類智慧的最高境界。當然,“大智若愚”,返樸歸真,這就是將大智慧迴歸到生活常態中去,隱藏於芸芸眾生之間。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如果到處都是“大智慧”,那麼“大智慧”將非常平常,也就無從成為“大智慧”了。故此,尋求“大智慧”,“路漫漫兮,其修遠,吾將上下而求索”。況且,“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大智慧”如果鋒芒畢露,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嫉恨,與你樹敵的人也會越來越多,使你寸步難行。
他指出,智慧和聰明是兩回事。在生活中,智慧和聰明象似主僕關係,主人沒有僕人幫助不行,做事難免笨拙無效,但僕人畢竟需要主人給他指明方向。因此,我們必須從智慧著手、以聰明行事,才能實現事半功倍。從理論上說,智商高出普通人的正常值,即是聰明。然而,現實統計數字表明,成功人士中只有不超過10%的人智商超群,其餘90%的人的智商只是普通人一樣水平。但是,他們成功了!何故?原來,成功的人士更重視智慧!智慧重於理念,而聰明體現於行動。
關於“愚蠢”,其概念不出笨拙、不開竅、混沌無知範圍,糊塗也算是一種代名詞。清朝著名書畫家鄭板橋說,聰明有大小之分,糊塗有真假之辯。所謂小聰明大糊塗乃是真糊塗假智慧。而大聰明小糊塗乃假糊塗真聰明,所謂做人難得糊塗,正是大智慧隱藏於難得的糊塗當中。
臺下有一位高年級的女生走來,遞給朱教授和小豐年一人一瓶“午後紅茶”,朱說,謝謝!擰開瓶塞喝了二口,又繼續說,顯然,在原則面前是不能有絲毫糊塗的,否則就是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