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錯,只有愛或不愛,她可不想留下遺憾。
“你……”他無言了,她這顆小腦袋瓜裡,怎麼能裝這麼多思緒?
“我這種作法,會不會很打擾你?”她哀怨地看他一下,咬咬下唇,雙眼睜得大大的。
在他來得及阻止自己之前,他的手已經撫上她的唇,不准她繼續虐待那粉色的雙唇,甚至還莫名其妙說了句:“你這個小傻瓜。”
完蛋了!他說了什麼樣的臺詞?簡直是自投羅網、愚蠢透頂!
“我是很傻沒錯,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開心……讓你愛我……”她目光矇矓,有如水晶琉璃,滿腔的愛就快滿溢而出。
他心頭一緊,被她逼到理智的最後底限,又聽她問出一個沒啥意義的問題:“你會不會討厭我?”
“如果能討厭你就好了。”他回答得相當無奈,他根本沒多少選擇權。
“那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嗎?”她暗自心喜,卻不敢流露,仍用那無辜表情問。
“我不知道,我不會說那些好聽的話。”他從未感覺如此無助,某個地方正在瓦解,一片一片被敲碎,那是他玻璃般脆弱的防衛,所有人都以為那是鋼鐵,但其實它們不堪一擊。
或許他也正在等待這天的到來,他守著這棟城堡已經夠久了,外頭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就這樣僵持著、孤獨著,他都忘了是過往鎖住自己,還是自己鎖住自己。
她眨著水汪汪的眼,抓住他的手說:“可以讓我愛你嗎?即使你不愛我也沒關係,我有很多愛,夠我們兩個用。”
她懂他,雖然才結婚沒多久,但是她確定她懂,他就是一個渴望被愛的孩子,他那雙黑眸無限幽深,正默默地對她這麼說。
“我不……不需要你愛。”他仍在否定、仍在抗拒,雖然他另一隻手已貼上她的腰,彷佛身體和心靈已分了家,不再受他的意志控制。
啊!這究竟是怎樣的力量,強烈得讓他胸口發痛、呼吸紊亂,彷佛踩進無底的流沙,只要他稍一動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但在某方面來說,其實他早已死過一回,還能有什麼更糟糕的事?乾脆就讓他陷落吧!
“可是我需要愛你,否則我會枯萎、我會死掉……”她閉上眼,等待他的吻降臨,那全然付出的表情,是對一個寂寞男人最大的誘惑。
帶著嘆息帶著顫抖,他吻上了她的櫻唇,如果可以選擇,他會逃走,但他沒有選擇,他已無能為力,是命運選擇了他。
就這樣,趙擎宇投降了,全然而愉悅地,投降在被愛的征服中。
“你真的可以接受我?”他問了不只一次,不安全感和不確定感仍充斥內心。
“你不給我的話,我才要發瘋了呢……”她抬起身子,迎向他徹底的佔有。
她軟軟的聲音要求著,他不能抗拒,事實上快發瘋的人是他,生平第一次讓女人看到他的傷,而且是個說愛他的女人,教他怎能不完全交出自己?只是那顆心仍在微微顫抖,不敢相信自己的幸運。
整夜,客房內滿是柔情蜜意,單人床更適合兩人擁抱,小小空間內,只有忘我的喘息、交流的眼波,燃起一整夜的熱火。
最讓她驚喜的是,他完全忘了要關燈這回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趙擎宇仍然早出,卻不再晚歸,因為他的妻子在家等他。
兩個房間中那扇門一直沒裝上,這是花雨涵的意思,而趙擎宇也沒反對,那就像個象徵,他們之間不需要隔閡,隨時可以跨越。
花雨涵將主臥房重新佈置過,有鮮花、有圖畫、有幃帳,柔化了原本冷硬的設計,再加上精油蠟燭的薰香,目的就是讓她的丈夫徹底放鬆身心,他實在緊繃過頭了。
然而,趙擎宇最留戀的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