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沉沉的睡了過去,不一會又被透過床幔的散落進來的陽光驚醒,只覺頭皮發麻、四肢無力,輕喚了翠羽進來,問是什麼時辰,早朝可散了,翠羽說已經散了好一會,她翻身起來,一邊吩咐找林閩前來,一邊更衣洗漱,才完畢林閩就急急趕來,她忙問:朝上可有什麼事發生?
林閩忙將探來的訊息據實以告:聖皇說他近日探訪民情,得知太子深得民心,又感念皇上上了年紀,精力大不如前,恐難承國事,下令要太子監國,並要朝臣著力培養輔助,以備隨時登基。
淳于月驚得變了臉色,她是想要培養淳于浩,甚至想要用他來取代淳于仲廷,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挽救淳于,可是她沒想過要這麼早就將他推上高位,這對於十來歲的孩子而言,無異於揠苗助長,而南宮逸這麼做又是什麼用意?
她急忙換了衣衫,透過林閩打探來的訊息,經過通傳,很快在御花園見到了南宮逸,他正陪著尤妃在園中賞花,旁邊竟然還跟著蘭妃,知她進來,他笑容未斂分毫,一身便裝愈發承託得他瀟灑翩然、儀態非凡,也不看她,只說:淳于公主出宮喝了一夜的酒,早起還能如此容光煥發、神彩不改,還真讓朕羨慕!
他對於對她的監視毫不隱晦,她也並不客氣,淡然笑道:聖皇謬讚了,比起聖皇享齊人之福時還不忘關注周遭的一舉一動,臣女才真是自嘆弗如呢!
說完冷笑著瞟了一眼蘭妃,蘭妃自知瞞她不過,到底是生養子女的人,心中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有些羞愧,側過頭去不看她,南宮逸卻來了興致,閒步朝她走來,近處又站住,略俯身與她對視,戲弄道:公主一大早這麼急急的趕來,莫不是發了醋意,來興師問罪?
淳于月心裡恨不得撕了他這浪蕩子表情,面上卻無動於衷,淡然笑道:聖皇真會取笑臣女,臣女再厚顏無恥,也還知道君臣有別,絕不會讓自己有機會吃這種醋!
她說得如此決絕,他卻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就那麼盯著她,笑容未變,卻沒了溫度,尤妃嬌哼一聲,懶懶的對南宮逸道:臣妾還是先行告退了!
南宮逸這才回頭,重又恢復先前的笑意:不是說喜歡這裡的花麼?怎麼就不賞了?
尤妃嫣然一笑,園中的花也頓然失色不少,輕啟朱唇,笑意妍妍的打趣:臣妾可沒有在這裡欣賞心上人與別的女人打情罵俏的癖好,臣妾還是回去好好養顏,想想怎樣討聖上歡心、鞏固聖寵的好!
她說著,朝淳于月遞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也不行禮,轉身就帶著侍從走了,這是南宮逸給她的權利,只要不面對朝臣,她可以不用行禮的來去。
蘭妃見尤妃都走了,自己又憑什麼在這裡待著,忙行了禮,匆匆的離去,淳于月見蘭妃的身影竟然透著些憂傷,心下不免疑惑,忽然感覺南宮逸靠近,驚的後退了一步,南宮逸搖頭嘆息:朕的妃子都自覺騰出時間,你卻要拒朕於千里之外,真讓人寒心!
淳于月冷了面容,直言不諱:臣女只想知道聖皇要太子準備隨時登基到底有何用意?
他依舊笑容不改,伸手撫上她的眼角:看來你昨晚睡得並不安穩呢,猜了一整晚朕的用意,可曾在夢裡見到了朕?
淳于月側頭避開他手指的撫弄,他卻將嘴湊了過來,在她耳畔道:看你這麼虔誠,朕就教你一招好了,要戰勝敵人,首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