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任何結果更加讓人絕望。
銀狐坐下來,將千頭萬緒一一寫下,他寫了又劃劃了又寫,看著劃滿字跡的羊皮紙,明明在試圖從無數的問題和線索中理出一個頭緒,可卻發現一個問題的解決只會引出另外的無數的問題。越來越多的疑問讓銀狐頭痛欲裂,他絕望的在空無一人的大屋裡來來回回的走,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從迷霧中走出來。
他緊緊的握住胸前地項鍊,手心的熱讓冰冷的項鍊不那麼刺骨。思緒隨著這股熱量更加混亂:是不是擁有了力量就能得到一切?能讓力克爸爸恢復?自己到底是不是魔性之子?魔性之子是不是就是那個連爸爸都解不開的‘項鍊和自己的身世之謎’的謎底?如果是,是不是意味著我可能是惡魔的子嗣?如果不是,那我又到底是誰?這一切地一切,一定能在高加索大溶洞中得到答案的嗎?
“對!我要去!我一定要去!”銀狐嘴裡唸叨著,身體不安地顫抖,“這一定是正確的決定!難道不對嗎?如果對,為什麼我會這麼難受!好吧。那我不去了!去了也是送死!難道不是嗎!?”
嘿!銀狐對著另一個自己大喊:我知道風險非常大!但是已經有那麼多人都去了!他們的目的、他們的**甚至還沒有我們強烈,實力也可能還沒有我們強。但是他們都去了!我們這次不去,肯定會後悔一輩子!難道不是嗎?你告訴我!告訴我我應該去!!
銀狐聽不見他給的答案,抱著頭蹲在地上,銀狐聽到了很多聲音,彷彿身體裡除了他,還有無數個人在爭吵。
銀狐大吼起來:“是你嗎!?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話?我們是一體的,我們地決定才是最終的決定。你說話啊!我需要你,你在裡面吵什麼!!”
然而他沒有沒有回答,彷彿體內那無數的聲音將銀狐的提問給淹沒了一般。
銀狐痛苦的攙下樓梯,來到浴室給自己衝個冷水臉。冷水的刺激讓銀狐略感輕鬆,他抬起頭,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仔細的看,其實那是一張剛剛十三歲半稚嫩地臉。十三歲半,這是個距成年僅差半年的年紀。但看看自己的樣子——銀狐努力的挺腰站直——用力顛起腳身高才夠165。身體雖然健康但卻遠遠稱不上強壯,而一個冬天加一個春天的寢室生活讓面板讓黝黑褪去重新恢復了淡淡的黃色,臉上裝出來地嚴肅如果沒有這一身黃袍誰也不會搭理。這就是自己,硬撐當魔法師,硬撐著走到這一步的自己。
回想一年以來發生的事情,銀狐突然有些恍惚。彷彿鏡子裡映出來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陌生的人。本以為已經淡忘了的對凱里特的恐懼,乘著銀狐空虛的心靈再次襲來。銀狐躲在浴室裡顫抖,嘩嘩的冷水讓銀狐感到死亡的刺骨。恐懼地問題再次浮上心頭:為什麼死亡是那麼地簡單,死後又是那麼的孤獨。為什麼好奇地代價永遠是昂貴的,卻又無法抑制心中對疑團的好奇。為什麼自己要這麼的猶豫,對未知的恐懼,對自己的否定,還是本能的對這一切的懷疑。
水嘩嘩的溢位了浴盆。銀狐顫抖著將手從水中抽出去關水閥,抽出手的一剎那。浴盆裡的水不再外溢。微波在盆豁口上下來回盪漾。
銀狐呆呆的看著咕嚕咕嚕上下翻滾的水盆,眼光順延到漏在地上緩緩在地面擴散開的水。銀狐突然明白了。原來一切都可以用這盆和水來解釋。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浴盆。一個巨大的容器,人、魔力元素和一切的存在就是這容器中的水,隨著時間不斷不斷的逝去,其中的水越來越多直到要溢位,於是異變發生了;國家和種族的存在也是一種容器,各自的**、武力和歷史就是這個容器中的水,當水溢滿,戰爭便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