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做公爺的,怕給老子惹麻煩,若不然,這番禺,早他孃的被海盜化做飛灰了!”
狠狠拍擊在桌子上,與馮盎爭鋒相對。
“錢,糧食,珠寶美女?你老馮傻了吧?不說我劉逸缺不缺這東西,你自己說這話也不覺得寒磣,拿兵馬嚇唬我,你可相信,我現在就兵馬揮過去,蕩平了廣州。”
臉色猙獰得厲害,馮盎鬍子都翹了起來,腳踩上凳子,狠狠將木棒子插進地裡!
“好啊,大丈夫說到做到,這就發兵,幾千水師,看老夫怎麼拿了你!武周厲害,你真當我馮盎是吃素的啊,你讓她再來一次試試,看老夫如何收拾了這小丫頭片子,上次一箭沒射死,再來一次還能有好運氣?”
這就戳中劉逸的軟肋了,也是同樣腳踏在椅子上。
“好呀,我說我們家小武怎麼會這麼胡鬧,是被你個老傢伙逼迫的啊!還拿箭射他,你信不信我一弩箭射穿了你?”
手裡將燕翅弩拿了出來,馮盎挺起了胸膛。
“射啊,拿你那破弩射我啊,老夫眨眼就不算好漢,瓜娃子的!”
兩人潑婦罵街一樣,眼瞪著眼,說話都喘氣得厲害,下面人看傻了眼,到底是在幹嘛?看大帥把弩箭都拿出來了,正要上前,就被劉逸一腳踹開,馮盎也是滾自出口,老吳無限委屈啊,搞不懂,擺著頭出去,看誰都沒好臉色。
“我的手下,還輪不著你老馮來管!哼!廣州港口的破船都給我騰出來,連軍艦都進不去了,要那麼多商船做什麼!告訴你,你有別人的書信,我還有陛下的密旨!看誰弄得過誰,我回去之前,若那裡沒清空出來,軍艦直接開過去,就衝掛著你老馮家的船隊扎,我看誰敢吱聲!”
“廣州繁華,但是人心也越來越浮躁,小武不過是將這引線提前引爆了,靜極思動,飽暖思***金錢權利滋長野心,若非怕我那幾個傻蛋埋到你們的漩渦裡去,這廣州誰能趕走我的人?”
“一個月,我只給你老馮一個月的時間,所有的商賈再重新梳理一遍,異心者,無論是誰,該殺的殺,該放逐的放逐,你有名冊,我也有,這是陛下要看的,誰也馬虎不得!市舶司以後不再有你我之間任命的可能,正式歸入朝堂,由朝堂統一劃歸!”
“船隊再次限制,多少料的船,走什麼路線,有水師統一安排,航海的家族,據說都有聯絡不明人物,做那海上沉船事件了?嘿嘿,我看馮智戴的學是白上了!令,若有查實跟海盜聯絡者,殺無赦!至於海關稅收,會重新額定,這是朝堂的事情,我劉逸還插手不了,也不會插手。”
“還有,這次回去,我會帶走諸多錢財,到底是多少,會有人跟你說,不是我劉逸要,陛下準備東征西討,嘿,這數額你自己可以想象下!”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口乾舌燥得厲害,伸著舌頭忍住燙嘴,茶水咕嚕得往肚子裡灌,馮盎也安靜了下來,都是為了家族,仇恨不至於,利益的交錯而已,討價還價的氣勢沒了,有些頹然。
“也罷,這些年,賺錢都蒙了心,什麼方法都敢嘗試了,人心易變啊。斬就斬吧,馮家有些的逆子,老夫會親自收拾,呈於陛下,再負荊請罪。”
“市舶司到底還需要你來掌控,不是智戴沒能力,魄力啊,不敢殺,只想著堵住漏洞,這可怎麼行,這衙門裡啊,還是需要劊子手的!”
“大堤蹦於蟻穴,我馮盎也算是盡到了情誼,說不通,說不聽,那就友你劉逸來斬吧,只是可惜了繁華的番禺啊,馬上就要血流成河咯。”
馮盎突然變得消沉,劉逸嘆息一口,坐了下來。
“有什麼好可惜的,我說大軍揮去,毀了廣州可不是玩笑,再造一個就是,生了不該生的心思,就該早日斬掉,不然這天高地遠的,出了差錯,那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