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掛,你······你不用陪······著了,還······還是去陪······陪那些嬌······嬌妻美妾去······去吧。我······我們要······要賭個通······通······通宵達······達旦,呵呵······嘿嘿······”他終於表達完了他對主人的關心之意,咧嘴嘻笑,流下了更多的口水,抬起麻木的大手,笨拙地抹了一把,繼續擲骰子。
高姓漢子挪動著臃體肥軀,肌肉橫生的臉上擠出油滑世故的笑容,說道:“哪······哪裡發達了?還······還不是全靠弟兄們關照,什麼他······孃的妻妾?哪······哪能有······有兄弟們重要?我定······定也要跟兄弟們玩······玩個痛快,也玩他個通宵·······達·······旦。”
“你還是去跟嫂夫人玩吧!”四五個人嘻笑著把主人推出了門外。
這主人又要跌跌撞撞地往裡擠,說道:“不,跟······她們玩個什麼勁?今晚就······就陪兄弟們了。”
“得了吧!弟妹鬧起來,我們也沒得玩了。去,去,去!”王江龍把他又推了出去。
他踉蹌退了兩步,卻靈巧地跨過了三級臺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哎?這多······多不好!那······那我就去了哈!我叫人送醒······醒酒湯來,好······不好?呃······”他打著嗝,蹣跚了兩步,對迎頭趕來換茶的夥計說道:“倒完了茶去弄醒酒湯。”他舌頭不梗了,身子不晃了,腳步也不蹣跚了,急匆匆走向內院。
這人便是高猛,臥虎賭坊的老闆,當年殺害沈如月父母家人的逃兇。他貌似粗魯蠢笨,其實內心狡詐奸猾,在賭廳陽奉陰違地應付了一陣,興沖沖去會他的嬌妻美妾去了。
高猛推開了光暈曖昧的房間的門,□□桃香一洩而出。一個嫵媚的女人冷哼一聲,背過身去,嬌聲嬌氣地嗔道:“你還知道回來?怎不抱著那些臭男人去睡?”
高猛僵硬的臉上立時變得柔和,嘻皮笑臉說道:“哎呦!寶貝,還生氣了不成?我這不是來了嘛?情面上的事,我不得不抓一下,你最識大體了,不生氣哈!”他喘著能悶倒驢的酒氣口臭,便上前來摟抱。
那女人故作忸怩地推了高猛一下,嗔道:“死鬼,著什麼急?”轉頭對一旁的丫環說道:“去,端熱水來。”
丫環應聲而出,回身掩好了房門。
高猛輕輕颳了一下那女人的鼻尖,說道:“你們幾個就你講究。”他重重地坐到椅子上,端起茶來,“烏魯魯”漱口 ,“噗”一聲吐進痰盂,然後,喝了兩口,悠然自得、淫邪無比地望著他那寶貝女人。
雲遮月隱,只餘幾點星光,一陣輕風吹過,三條黑影悄無聲息地從房頂飄落。
高猛眯起眼睛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產生了短暫的耳鳴,他沒聽到房門被踹開的聲音,只聽到了他一心所寄的寶貝女人的尖叫。他一哆嗦,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三個黑衣人,打了一個激靈,酒醒三分,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他問話、出手兩不耽誤,說著話的時候,雙臂一抖,兩枚鐵錐疾射而出,分襲兩人。接著,他那看似發福笨拙的身軀竟然敏捷無比地撲了過來,雙掌幾乎是與鐵錐同時襲到,直擊中間刺客。
高猛真夠狡猾,動作也足夠利索,但是,沒能成功。隨著鐵錐被撥打掉的“叮噹”聲,也發出了他肋骨斷裂的“咳嚓”聲和他的呼痛聲。他被中間的黑衣人一掌擊在了胸口,又跌回了椅子。跌落的聲音在靜夜裡分外沉重,椅子平地滑出七尺,撞到牆上,竟未破裂,足見材質非同一般。而他的材質卻稀鬆平常,他噴出了一口鮮血,想掙扎著起身,卻又癱下。在他準備第二次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