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了!要不是大師,估計朕這輩子就見不到馮貴人了!”這是拓拔濬的由衷之言。
“陛下言重了!這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貧僧身為佛家之人,豈能袖手旁觀。況且,貧僧只是恰巧遇見馮貴人墜崖,方才救起。這一切皆是命裡有緣,貧僧這都是應該的。”曇曜甚為謙虛。
“不管怎麼說,朕都應該謝謝大師!你們佛家此次算是立了大功。嗯?朕想想,該如何謝謝大師才好。大師想要什麼?”拓拔濬一會揣測,一會又詢問曇曜的意思。
“陛下太客氣了。救人乃是我佛家根本,不管是誰墜崖,只要是我佛道弟子,都會出手相救的,而且貧僧身為出家之人,一向淡泊名利,視珍珠玉器皆如糞土。因而,陛下並無需賞賜貧僧什麼。”曇曜仍是婉言拒絕。
“既然大師不喜財帛,那朕便不贈與你財帛,但是朕想送的,大師一定喜歡的。”拓拔濬卻想起來個好禮物。
曇曜躬身示敬,笑面相迎。
“朕知道朕的皇爺爺在世時,聽信讒言,認為佛傢俬通外敵,曾經大舉滅佛。而今,依朕之見,大師為人寬厚,待人和善,又多行善舉,這佛道弟子也不一定就會有通敵之嫌。朕相信這佛道弟子仍是慈悲為懷,濟世救人的。所以,為感佛恩,朕便下令,還你佛家,允你修廟,並讓人在於京城西面的武州塞,鑿山石壁,開窟五所,鐫建佛像各一,雕飾奇偉,以供後人瞻仰。
大師,你看如何啊?”拓拔濬一邊說著,一邊走下殿來。
拓拔濬年幼時受到太子拓跋晃的耳濡目染,對佛道頗有好感,如今心愛之人又被佛家所救,心裡更是感激不盡,因而想要重賞曇曜。
“那貧僧就先謝過陛下了!”盛情難卻,又是利於佛教,曇曜當然是欣然接受。
曇曜救了馮清如有功,拓拔濬便大方的予以恩賜。自此之後,佛門大興,曇曜還親自監督修建了雲岡石窟。
國家大事,事事不休。
又一日,太極殿,早朝。
高閭啟奏:“啟稟陛下,現如今我朝四海昇平,百廢待興,大有繁榮昌盛之勢,此實乃國家之幸事!”
“高愛卿說的正是啊!朕亦有同感!”自從馮清如回宮,拓拔濬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可是陛下,您不覺得讓這大好河山拱手讓人豈不可惜嗎?”高閭陡然一轉,話中有話。
“愛卿此話怎講?”拓拔濬被問及此處,卻是一頭霧水。
“陛下登基已有多時,又正值盛年,可是看看陛下的後宮,整日都是空蕩蕩的,只有馮貴人一人。這樣下去,陛下子嗣稀少,何時才能後繼有人啊?這難道不讓人擔憂嗎?”高閭說到這,拓拔濬已然心裡明瞭。
“陛下,您真的應該廣納嬪妃,早為皇家開枝散葉才是啊!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朝後繼有啊!”高閭果真醉翁之意不在酒。
“臣亦贊同高大人所言。現如今陛下只納郡主一人入宮,只單單從長遠前景來看,著實是不合適啊!”高允亦隨聲附和。
“陛下,臣有一妹,生的端莊秀逸,至今還未出閣,陛下大可以迎她入宮。”乙渾忙藉機諂媚獻好。
“臣亦有女!”
“臣夫人有一幼妹!”
眾臣皆舉薦人選。
“朕有長樂郡主一人足矣!眾臣莫要再議論!”拓拔濬提到這事就心煩意亂。
“陛下!”高閭猛然跪地,哀求的說道,“陛下對郡主一往情深,這諸位大臣早已心中明瞭,只是陛下貴為天子,就不得不考慮天下的黎民百姓。倘若陛下不廣納妃嬪,為皇家留下血脈,那這大好河山就真的要拱手讓人了啊!陛下!”
“郡主日後定會為朕誕下皇嗣,何愁沒有血脈?”拓拔濬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