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願意當燈泡?”安好反問,“要不,把項明軾也拖來?”
“安好,你太壞了。”梁珂撇嘴,“為了吃獨食,居然下狠心要徹底敗壞掉我的胃口。”
“是嗎?我以為你本來就沒食慾呢,於是點了我愛吃的菜,不好意思呀。”安好捧著茶杯乾笑幾聲,“因為什麼難受?”
“我是來慰問你的。”梁珂不承認,強撐著。
“阿珂,兩個女人的戰爭,誰先沉不住氣,誰先輸,你那麼通透,不可能不明白,輸的人不是我,你來安慰個啥?被傷過的人再要愛,別的沒有,唯獨有顆異常強大的心臟,若楊依倩曾經是莫懷遠的愛人,我可能還會有所忌憚,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廂情願,我又何必讓自己不好受。倒是你,愛他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難受就是難受,為什麼要強撐著,看看你的眼睛,下午哭慘了吧,說吧,怎麼了?”安好壓低嗓音輕輕引導,憋著反而難過,讓她傾吐出來,或許會好受些。
“他說我要是再亂相親,他就答應家裡的相親安排,然後隨便找個人娶了。”說到末句,梁珂的聲抑不住有些哽咽,“其實,我們都在迴避一個事實,像我們這樣的人,不會隨便結婚卻又終是要結婚的。”
“你們倆還真是孩子氣呀。”安好莞爾,這威脅,算哪跟哪呀,“你不想結婚,難道會有人押著你去結婚?”
“安好,人雖然是個個體,可事實上卻又不完全是個體,我們活著有時候並不單單是為了自己。我家現在還由著我鬧,但是,不代表,等我三十歲三十五歲了,他們還能這樣由著我,項明軾也一樣,他還是項家的長子長孫,到時候,項家人用長子長孫不成家,小一些子子孫孫都不能成家這種藉口壓迫一下,雖然爛俗但絕對有效。”梁珂捏著杯子的手指蒼白,透著無力。
她說的安好當然明白,在她看來,戀愛可能是兩個人的事情,可結婚,絕對是兩家人的事情,現實生活中,有多少門楣因為權利和利益聯絡在一起,卻無關乎愛情。愛情,有時候真的是單薄的可以。
“阿珂,真的沒有可能了嗎?”安好語氣微沉,心也在往下沉,她其實清楚,橫著阮芷馨,真的希望緲茫,可是她不想放棄,死的人已經死了,為什麼要折磨著活的人永遠不幸福,“你跟項明軾那麼深愛,為什麼不一起離開?”離開,或許能重生,可為了所愛,摒棄血緣,需要多大勇氣和決心,這是她所不能想象的。
若是她跟莫懷遠也遇上這樣的困境,又會何去何從,不是不擔心,她已經在莫家露過臉了,相信,還留下了極不好的印象。剛才的決心慢慢消散了,她應該有適當的心理準備了,該來的總會要來的,如同今早的楊依倩一樣。
手機在響,她掏出來一看,莫懷遠來電,心裡酸痠疼疼的不想接,梁珂拿了過去放在耳邊,“安好喝醉了。”沒頭沒腦的就扔過去一句。
安好瞪眼,她可沒想過借酒消愁。
“莫懷遠,你別跟我嚷嚷,她現在在我車上,我警告你,老孃今晚心情不好,你再惹我,信不信我立馬停車,將她扔到馬路上餵狗呀!”梁珂臉上的表情亢奮起來,打擊報復人什麼的,果然能調節情緒,恢復心情。
安好看到玩的不亦樂乎也不打斷,反正她也是要找莫懷遠麻煩的,就把這個機會讓給她,好讓她找點樂子甩掉壞心情。
只是,把醉酒的自己扔到馬路上餵狗這種事情,估計只有她這種狠毒的女人做得出。
“我想怎麼樣,哼,我想你給我道歉,對,道歉!光說對不起還不行,你還要給我鞠躬,一邊鞠躬一邊說對不起。”梁珂調子越來越高,邊說還邊拿眼提醒安好,別出聲。
“你說什麼,跟死人才鞠躬,莫懷遠,你牛,行了,咱倆談崩了,把這麼如花似玉的人兒扔路邊可惜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