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彆扭,生怕這孩子疏離了。現在倒是正常了。
“丟人?”趙禎不打算放過他。“賭都打了,要是考不上,那時候才是真丟人呢!”
。。。。。。
好吧,趙禎與范仲淹一樣,開始用激將法了。
他可是盼著唐奕入朝,盼得眼都快瞎了。
以趙禎的意思,還考什麼試?直接恩蔭入朝就是了。
科舉雖是正途,但恩蔭官也不是沒有身居高位的例子,那個夏竦也是恩蔭入仕,後補的進士,張堯佐亦是如此。
可是,偏偏不行!
大宋講究的是一個平衡、禮度。趙禎不得不顧忌各方的意見,別人倒還沒什麼,偏偏就唐奕不行。
別忘了,他頭上還有個“謀反”的屎盆子呢?
雖說是構陷,但是,有這一層,那些所謂的清流必然會跳出來。就算是唐奕正經考上來,也都不一定一帆風順,何況是蔭補?
所以,趙禎不得不再等兩年,而且激著唐奕考個狀元出來。哪怕就是三甲,到時也能讓諸臣閉嘴了吧?
。。。。。。
可是。。。。。。狀元?
怎麼考啊?
回到回山,在碼頭正碰見張晉文和曹佾。
曹佾眼前一亮,“正找你呢!聽說你入宮了?”
“別找我!”唐奕鼻子不是鼻子臉不臉。
二人一怔,這是怎地了?又發什麼瘋?
不過,太知道唐奕的脾氣,這時候不能招他。一聲不吭地跟在唐奕身後,一直跟到小樓。
進屋之前,唐奕擰著眉頭回身,“你們跟著我幹嘛?”
曹佾道:“氣消了?那說正事兒!”
“說什麼正事!?”唐奕嚷道。“耽誤了老子課業,算你的算我的?考不上狀元,算你的算我的!?”
曹佾被他頂得面紅耳赤,心說,哪惹來的氣性,跟我撒什麼啊!?
不想,唐奕又補了一句,“從今天開始,大小事務自己做主。沒我唐奕,你們還掙不來養家錢了是怎地?”
“你。。。。。。你啥意思?”
唐奕進屋,反身關門。樓門關上之前,只聽他鄭重其事地道:“意思就是,老子要閉關苦讀,你們屁事兒太多,離我遠點!!”
咣,門板拍在一處,發出一聲悶響。
隨即,就聽裡面,唐奕聲嘶力竭地吼道:“巧哥!!!拿《孝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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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晉文愣愣地看了半天,轉頭對曹佾道:“他啥意思?當起甩手掌櫃了?”
曹國舅深以為意,沉重點頭,“大郎這回好像認真了。。。。。。”
“噗。。。。。。”
張晉文噴了,“認真?他不會真要考狀元吧?”
咣!
樓門勐的又開了。
唐奕衝出來,指著張晉文的鼻子大罵:
“誰要考狀元!?誰要考狀元!?我考你大爺的狀元!”
“再特麼提‘狀元’二字,老子把你這些年嫖過的姐兒刻塊碑,立在碼頭上!”
咣!
樓門又關了。。。。。。
唐奕真要考狀元。
正如他在北屏山上,在柳七公墳前所想,特麼都是兩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
第二天一早,賤純禮迷迷煳煳地起床;迷迷煳煳地先去給父親大人請安;迷迷煳煳地路過唐家小樓;迷迷煳煳地聽見從院裡傳出郎朗讀書之聲。。。。。。
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順天下,民用和睦,上下無怨。汝知之乎?”
。。。。。。
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