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來,“怎麼?方才一掌沒要了你的性命,這會是要找死麼?”
太一一擦嘴角的血跡,穩住身形一把將非魚護在身後,坦然道,“真沒想到這麼個地方,竟然有修為如此高的妖,若你認為你能取的我性命,未免太小看我了?”
“哼,小小玄心門之人,我定當滅你全門。”夜血歌冷冷的盯著太一,一雙眼睛如同高山上的冰雪,冷的刺骨,周身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就連一旁的貓妖都察覺到不同尋常。
四目相對,二人之間的怒火,一觸即發。
又是熟悉害怕的感覺,非魚感到一陣恍惚,回過神來,掙脫太一的力道,搖晃幾步走向夜血歌,癟著嘴巴,委屈道,“你一來就要傷人麼?”
一下子,夜血歌的氣勢收了起來,露出以往的笑容,“他欺負你,我自然傷他。”
非魚拉著他的手,輕輕的握著,幾度的熟悉,多少個日子,終於他又回來了,手撫上他的臉龐,小聲說,“你一點也沒變,就是瘦了些,那狐狸欺負你了?”
夜血歌感動,握著那雙手,輕輕的搖頭,“沒有,沒人會欺負我,以後也不會有人欺負你。”
非魚欣慰,瞥見一旁的貓妖,壞笑著,“這些日子,那隻貓可是把我欺負慘了……”
不等非魚說完,夜血歌掃了一眼貓妖,淡淡道,“她麼?殺了就是。”
那語氣彷彿就跟吃飯一樣,簡單,平常,可太一生出疑惑,這個人,與生俱來就讓人生出一股害怕心理,那份與生俱來的殺氣,如此之重,怕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妖那麼簡單。
貓妖后退幾步,觀察了幾眼夜血歌,果然發現他在看著自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她害怕了,也知道不是此人不容易對付,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於是,轉眼間空地之上沒了人影。
非魚吃驚,“又跑了?”
夜血歌看了眼貓妖逃跑的方向,一點也不著急去追,反而將眼神停留在太一的身上,檢視了一番,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到貓妖跑了,非魚白了幾眼,拉著夜血歌直搖晃,“血歌,你來的可真及時,不然啊,我又要被某個道士給佔便宜了。”
此話一出,太一尷尬的將臉移向別處,倒是夜血歌一臉的不解,充滿敵意的看了一眼太一,疑惑的問道,“他佔你便宜?”
瞥見夜血歌疑惑的樣子,非魚咬了咬舌頭後悔將剛那話說出口,輕咳幾聲,轉移著,“沒什麼,沒什麼,不過這個道士雖說很討厭,可是待我也不錯,你不要再欺負他了。”
夜血歌點了點頭,看了幾眼一旁的太一,轉而一把將非魚抱起。
突如其來的離地而起,非魚驚呼幾聲,牢牢的抱住夜血歌的胳膊,責怪道,“你做什麼啊?嚇死我了。”
手中的重量似乎輕了不少,夜血歌皺了皺眉頭,手仍舊懷在非魚的身上,不高興的出聲,“你瘦了些,可是因為那道士待你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懷中的非魚一陣感動,自己不過是舉手之勞將他帶了出來,他便一心待自己,只要自己一句話,不論對錯,他從不過問,這份真心,她當真受不起。
許久沒聽到聲音,夜血歌停住腳步,一把將懷中的人放下,緊張的詢問著,“怎麼了?可是剛剛嚇壞了?還是生氣了?我這就去把那貓妖給殺了。”
說著就轉身而去,非魚一把將他拉住,夜血歌疑惑的轉頭,眼裡滿是堪憂,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那過分英俊的五官,非魚滿腹感慨,一會轉過身,喃喃自語,“我不過就將你從那煉妖壺帶出來了而已,哪怕我不把你救出來,那狐狸也會救你,你這般待我之好,有何所求?我孤身一人,你也求不到什麼……”
“這世上只有你一人真心待我好,只有你關心我的生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