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暈,我出去透透氣。”她恰好有了個藉口,淡笑著起身,“你陪他們喝會,我馬上回來。”
…
天氣漸漸轉暖,邵西蓓坐在酒店樓下的水池邊,託著腮嘆了口氣。
她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無論是之前的幾年,還是這一段時間和肖安在一起,她心裡一直很清楚這樣讓人心安的男人有多值得託付一生。
下午慄歆的話卻還在耳邊,她目光動了動,突然看見傅政站在她不遠處看著她。
他削瘦了很多,臉色更見冷厲,她想起上次甩手給了他一耳光,有些倉促地起身想走。
“你已經恨我到這種程度了,看到我就想逃?”他冷笑了一聲。
“避嫌。”她乾脆站了起來,正對著他,“給你未來的太太看到,總不太好。”
“應該是給肖安看到,不太好吧。”他反唇相譏。
“你給芋艿找個新的主人吧。”她淡淡看著他,聲音裡卻難掩一絲顫抖,“我下禮拜送到你那裡去。”
傅政再也忍不住,上前幾步緊逼著她,“邵西蓓,你很好!”
“多謝。”她強迫自己挺直脊背,“至少現在有人能懂我的好。”
“你在向我示威?”他一手掐住她的手腕,“我娶別的女人,你嫁別的男人,你是在提醒我我的女人要跟別人走了,嗯?!”
“你的女人?”邵西蓓笑了,“你的女人是梁珂,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是我。”
“你以為我在其他女人身上耗過八年?!”他眼中醞釀著風暴,“我他媽有多噁心,跟著我八年的你也有多噁心,你休想掙脫關係。”
“沒錯。”她漸漸笑出淚來,“我怎麼會忘記我有多噁心?會把自己的心給你這種人。”
“邵西蓓…”他定定看著她的眼睛,想說什麼,又遲疑了。
“傅政。”她慢慢握上他的手,“你放開我,好不好?”
她聲音很柔,他下意識地放鬆了自己的手,下一秒卻被她用力推開,“我的心已經死了,千瘡百孔,我自己守著,就夠了,不需要你。”
這一次,痛到極致,也是我不再需要你。
***
顧翎顏風一般地狂奔到宿舍樓下,揉了揉眼睛,猛地撲進面前的人懷裡。
“你怎麼突然來了?!”她抱著他的脖子又叫又跳。
慶功宴進行到三分之一時,單景川就頂著被那幫人笑到連牙都抽筋的壓力,直接坐電梯去地下取車一路飆到郊區。
他喝了點酒,目光比平時灼一點,夜色中亮如星辰地看著她,顧翎顏踮著腳對著他的嘴唇親了又親,幾乎都要醉了,紅著臉踮腳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單景川一怔,嘴角慢慢帶上一點笑,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就往停在一邊的車走去。
☆、交融
從車上下來直到公寓,顧翎顏整個人一直像只樹袋熊一樣牢牢巴在單景川身上,左啃右啃一通胡親,單景川怕她摔下來只好兩手緊緊摟著她,鼻息間呼氣越來越重。
“鍋子,我有點累。”小姑娘伸出軟軟的舌頭舔了舔單景川的耳朵,呵了口氣,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你不要動哦。”
他手立時一抖,顧翎顏看準時機就往身後的沙發上倒,矯健地一把將他也拉了下來。
耳邊一聲聲小貓似的輕吟,單景川一驚,才發現身下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身無一物,他手上拿著的小內褲還清清楚楚地控訴著正是他把人剝得精光的。
窗沒關緊,室內漾著淡淡的輕風,顧翎顏抱著肩膀輕顫了顫,單景川眼裡只看得到這動人心魄的大片粉白色,動手將自己的皮帶扣子解了開來。
顧翎顏看他動作慢吞吞的好像還是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