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平靜下來,用清朗的聲音道:“父親,很抱歉,我不會幫你。”
李容真氣笑了:“好啊,我的孩子,你養的如今心肝脾肺全向著你!任川,你真是好手段!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輕易的逃了。”李容真挺身昂首,一派當年君臨天下的風姿:“不要妄想你的暗衛,你能發展出來的,我也有,他們現在可纏得難解難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今日,我們就了結了。”語罷,長長的鳳目瞥向一旁有著含情目的人,那人即可會意,喊道:“過來。”
於是七八個黑衣男子從門後的黑夜中站了出來。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李憶川的眉頭深深鎖了起來。
任川忽然灑然一笑。她抬起手開始解身上敞袖寬擺滾著紅色祥雲邊的黑色長袍:“李容真,多少年了,你也沒怎麼變。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這些年來我四處奔忙,常常晝夜顛倒。你也不好奇我究竟是幹什麼的?”
釦子一顆一顆的被解開,任川仍然笑道:“這次我回來,第一是收魄,第二是矯正你們這裡錯誤的時間。我今年二十八歲,你說的這些年,於我是十一年。我用兩年的時間學習醫術,四年的時間接受殘酷的訓練。剩下的五年,我給別人開過頭顱手術,給別人扎過銀針,我還——”
黑色長袍委地。任川一身黑色的勁裝疾服,料子看不出來是什麼,只覺得極其富有彈性,勾勒出長年鍛鍊的人的勁瘦的身軀。頭髮高高束起,脖子上紅豔豔的珠子垂掛,左手腕間一條明晃晃的似乎是銀質的手鍊,腰間掛著一個鼓鼓的荷包,小腿處別了幾把明晃晃的匕首,任川手中一柄彎刀,邁開腿,微微偏了頭冷眼看著對面的李容真:
“殺過無數的人。”
沈娥眉躲在角落裡,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自己在瑟瑟顫抖。
沈娥眉根本說不清楚局勢是如何發展成這個樣子的。她只記得雙方一交戰,任川身手敏捷,靈活的好似沒有骨頭,躲開無數近身攻擊,同時手起刀落,逼的旁人不敢近身。李憶川幫著她,也是出手迅速。兩個人相互配合,竟然完全沒給那十個人近身的機會。現在雙方纏鬥著,除了李憶川脫下龍袍後雪白的寢衣外,其餘皆是黑影,沈娥眉都快要分不清誰是誰了。
突然之間,一個黑影摔出打鬥範圍,沈娥眉見他胸前一道刀痕,鮮血淋漓,一條胳膊扭曲成詭異的角度,腰間一個腳印,像是被人打成這樣再踹出來的。
緊接著,那打鬥中心突然矮下去,周圍一圈黑影的目標失去,李憶川雪白的寢衣頓時暴露在所有人的實現下。沈娥眉只看見一個黑衣男子隨手抄起一旁的凳子就要朝李憶川打下去,而另一邊的人則抓著刀抬手就要刺。
不!根本來不及多想,沈娥眉衝出去,她此時此刻腦海中什麼也沒想,身體替她回答她的想法,她只想李憶川好好的!什麼怨恨,什麼離開,統統都被她拋到了腦後!
李憶川正躲過那一刀,就感到一股大力撲到自己身上,失去目標的刀尖正好戳進自己身上那個身子上。一股血腥味彌散開來,李憶川被壓著難以馬上行動,他仰著頭只看見那件凳子就要當著自己的腦門砸下來。瞬息之間,身旁一個人驚叫一聲,側著身子倒下,一下撞開了那把椅子。這時李憶川才看見原先矮下去的任川直起身子來,手中一把匕首,匕首上鮮血直淌。而方才尖叫的那個人,整條小腿被劃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口子,黑色的褲腿溼噠噠的,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任川看了一眼他的方向,立馬露出一種驚異和沉痛的神色來。不等李憶川有所反應,她馬上收斂情緒,厲聲道:“快起來,這時候躺下的都是死人。”
李憶川馬上推開了壓在身上的軀體,他瞟了一眼,是腹部被穿透的沈娥眉,看樣子不死也是命不久矣。李憶川驚詫了一下,但馬上就轉過頭去略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