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呢?
謝向安覺得自己純真、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他表示,他再也不會愛了!
……
謝向晚換好喜服,陳夫人看了看沒有任何問題,便從丫鬟手裡接過一方紅蓋頭蓋到謝向晚的鳳冠上。
而後,陳夫人牽著謝向晚的手,一路朝中路正廳走去。
周氏、謝穆青等人尾隨其後。
大廳裡,謝嘉樹穿著簇新的衣裳,笑容滿面的端坐在主位上,袁氏作為‘大伯母’也位列其上。
陸離和他的小夥伴兒們一溜小跑的衝進了前庭,見沒有人圍追堵截,這才放緩了腳步,理了理鬢髮,整了整喜服,陸離大踏步的來到正堂。
叩首。敬茶,陸離恭敬的向謝嘉樹和袁氏行了禮。
謝嘉樹望著陸離年經俊朗的模樣,很是滿意。最初那種被‘搶了女兒’的苦逼心情也因為女婿出色而好了許多,他甚至還笑眯眯的對陸離連道幾個‘好極’。
這時。陳夫人已經引著謝向晚來到正堂。
謝向晚站到陸離身側,與他一起朝謝嘉樹行禮。
金童玉女啊,真真是金童玉女,謝嘉樹無比欣慰,眼中竟有種莫名的酸楚,原想著說幾句高大上的訓誡、祝福之語,可話到嘴邊,竟變成了:“好、好。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言畢,他眼中竟轉起了淚花,他最心愛的女兒要嫁人了,自此以後便不再是謝氏女,而是陸家婦了。
謝向晚垂著頭,用力眨了眨眼睛,試圖將眼底的水霧擠掉。雖然謝嘉樹不是個好丈夫,也算不得純粹的好人,但他卻是個極好的父親。
尤其是在得知了父親被母親弄得再也不能生育後,她對父親濃濃的孺慕之情中。又多了份愧疚。
再次躬身行了一禮,帶著重重的鼻音,謝向晚道:“父親放心。兒省得!父親、父親也要保重身體才是!”
謝嘉樹沒有再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怕他一開口就會帶出哭腔。
用力點點頭,謝嘉樹擺手道:“好了,走吧,別誤了吉時!”
只把身側的袁氏憋了個正著——身為新娘唯一的女性長輩,她也有權利‘訓誡’新婚小夫妻啊。
可惜的是,不管是謝嘉樹還是一對準新人,誰也沒有過多的關注袁氏。自然也沒有看到她被憋得難看至極的臉色。
謝向榮將妹妹背出了家門,幾十步的路程。他走得很慢、很慢,“妙善。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你在陸家定能過得極好。不過,你不要忘了,謝家永遠是你的家,我、阿安,還有大郎(謝向榮的長子),都會永遠護著你。”
謝向晚的下巴放在哥哥的肩膀上,微微點了點,回道:“我知道。哥哥,父親上了歲數,袁氏又不安分,嫂子是個能幹,由她主持中饋,我很安心。但有些事,如果你們不方便插手,大可給我寫信。正如你說的,我永遠都是謝家人。家裡的事,也是我的事!”
“嗯,我知道!”謝向榮早就習慣了跟妹妹商量大事,這幾乎形成了一種本能,周氏想要越過謝向晚成為丈夫最信任的人,估計還要繼續努力呢。
坐到轎子裡,放下轎子門簾,隨著一聲‘起轎’,謝向晚覺得身子微微晃動了下,秋風吹拂著兩側的轎簾,歡快的鼓樂聲、人們的說笑聲一齊湧了進來。
陸離迎親的陣仗很強大,而謝家出嫁的陣容也不弱,單是那一抬抬豐厚的嫁妝,就足以吸引不少路人駐足圍觀。
“哎喲,這是誰家辦喜事呢,竟這般熱鬧,瞧新娘的嫁妝啊,這箱子未免太大了些吧?”
“你連這事都不知道?這是定國公府的二公子,咱們大周朝最年輕的探花郎陸探花娶親呢。迎娶的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兒,乃是大周第一鹽商的嫡長女……”
“鹽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