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她真的真的很渴望他……
進了屋,權少皇並沒有停留,直接帶著她進入了地下室。
這樣兒的情況,讓唐瑜滿懷期待的心,突然地懸了起來。她是有點兒犯花痴,但她並不是傻瓜。一個男人如果僅僅是要帶女人去偷情,不可能帶到這種地方來。
眼前,是一處多功能的練功房。有沙袋、有槍支、有棍棒、甚至還有砍刀和其他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可謂是五毒俱全。
看來,不是好事兒了!
唇角羞澀的笑意,早就收斂住了,她心裡窒了又窒,轉念一想,索性幾步走到男人的身邊兒,伸出手去想要抱住他。
“四哥,你……”
“站好!”眸色一深,權少皇身體微微一側,不著痕跡地避了開去。低頭看她時,一雙冷鷙的眸子裡寒若深潭,沒有半點為她美好身段而傾心的漣漪。當然,更不可能會有正常男人對漂亮女人該有的慾望。
在他的冷聲喝斥裡,唐瑜愣了一下,心緊張得怦怦直跳,嘴角卻用一個極美的弧度淺勾了起來,綻放出一抹誘惑十足的笑容。
“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罰站?”
幽暗的黑眸深了深,權少皇轉過身去,指了指不遠處靠牆的一個大型飛鏢盤,邪肆地笑著,語帶命令。
“站在那裡去!”
面色猛地一變,唐瑜嘴唇微顫,身體僵硬在了原地。
“你要做什麼?”
“站過去!”
居高臨下地掃了她一眼,權少皇冷冷說著,側身在一邊兒的鏢筒裡拿過一隻銅製的脫手鏢來。就著覆在鏢筒上的綢布緩緩地擦拭著,並不向她解釋什麼。
那一支銅鏢,與其說它是飛鏢,不如說它是飛刀。飛刀比普通的鏢更長,約有十來厘米,尖利的鏢頭,泛光的鏢身,無不昭示著它森冷的寒意。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個比人還要高的巨圓型飛鏢盤,唐瑜心裡都明白了。
呵,敢情她以為的春宵,竟然是給他做活靶子呢?
多狠心的男人!
臉色青白不均的想著,雖然她明知道有佔色在,這個男人不可能真的會把她怎麼著。可想到他的態度,想到自己的可憐,她委屈的鼻腔就酸澀了起來。心裡抑鬱難當,漂亮的身體,竟然輕輕顫抖了起來。
“權少皇,你這麼對我,就不怕佔色知道嗎?”
冷冷瞄著她,權少皇眸底全是不屑的冷意。吹了吹銅製的飛鏢,他右手中指、食指的無名指優雅地挾住鏢身,用鏢尖對準了她的臉,沉沉的聲音在地下室裡竟有迴響。
“老子讓你站過去!”
站過去……
真的要站過去嗎?
唐瑜的一張小臉,早就白成了紙片兒。看了看男人冷魅如羅剎的面孔,她心裡涼了又涼。權少皇這個男人有多狠,她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不過,他大晚上把她帶到這裡來,就這樣將她的生死輕鬆地掛在嘴邊兒,還是讓她始料未及。
他真狠!
可他對她,就真的下得了手麼?
遲疑半晌兒,她索性一咬牙,垂下眼皮兒,一步步走到了飛鏢盤前面。
“你,你穩點兒!”
“脫手鏢手感不錯,生死看你運氣!”
男人冷漠的話音還未落下,只見他手臂一揚,面前寒光一閃,‘嗖’的一道風聲掠過,那一隻致命的脫手鏢,就從唐瑜的脖子邊兒上擦了過去,穩穩地紮在了她背後的飛鏢盤上。
“啊!”
愣了一下,唐瑜下意地尖叫了出來,差點兒癱軟在地上。
一隻手扶著飛鏢盤,她雙目瞪大,恐懼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不要,不要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