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官監已經委派魏化霖前往司苑局繼任劉玉章的位置,此人為人貪婪。心胸狹隘,你在他手下只怕討不了好去。”
胡小天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好日子還沒過上兩天呢,怎麼就突然要變天了。
權德安道:“這兩天在司苑局有什麼發現?”
胡小天抿了抿嘴唇,他在猶豫是不是應該將自己的發現實情相告。
權德安一雙白眉皺起。似乎覺察到胡小天有心事。
胡小天道:“昨兒七七曾經將我騙到儲秀宮,還讓一幫小太監將我給捆了起來。”
權德安聽他說起這件事,一雙白眉舒展開來,微笑道:“她還是咽不下過去被你欺負的那口氣,你放心,她不會為難你的,只是在宮中煩悶,找些樂子罷了。”
胡小天道:“權公公,我倒不是擔心她戲弄我,而是擔心,那啥……您應該懂得。”
權德安道:“那就躲著她。”
胡小天咬了咬嘴唇。
權德安道:“我看魏化霖前往司苑局之後,你短期內未必有好日子過,出宮採辦的事情估計會有變化。”
胡小天道:“難道他敢不給您老面子?”
權德安道:“我就是不想他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一朝天子一朝臣。劉玉章對你委以重任,魏化霖去了應該不會用你。”
胡小天心中頓時鬱悶了起來,他想來想去,終於決定還是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實情相告,看了看周圍。
權德安從他的神情中早已察覺到他肯定有事情要說,淡然道:“有事情你就說,千萬不要瞞著雜家。”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權公公,其實……其實我殺了一個人……”
權德安一雙白眉頓時皺了起來,他萬萬想不到胡小天說得會是這件事,右手習慣性地捻起蘭花指:“哪個?”
胡小天這才將自己誤殺王德勝的事情說了一遍,可他也沒有將所發生過的事情全都以實相告,隱瞞了一些關鍵部分,比如宮女葆葆的出現,只說自己在酒窖中偷偷練功,王德勝便不知從何處突然跳出來想要加害於他。
權德安聽他說完,原本不苟言笑的面孔顯得越發深沉凝重。低聲道:“你是說司苑局酒窖的下面隱藏著一條密道?”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不錯。”他發現權德安對地道的興趣顯然超過了王德勝被殺之事,內心稍稍踏實了一些,看來皇宮之中死一兩個太監真算不得什麼大事。
權德安四根乾枯的手指交叉疊合在一起,若有所思道:“你確信不是宮廷水道?”
胡小天道:“確信,應該是一條人公開鑿的密道。”
權德安道:“跟何處相通?”
胡小天道:“我雖然發現了密道,可是隻下去走了一小段。生怕迷失道路所以並沒有繼續探察出口在哪裡。”他分明是在說謊,其實他已經查清一條密道直接通往後宮瑤池,可如果把底牌都交給權德安,那麼自己對老太監的利用價值豈不是減弱了許多。胡小天將這一點看得很透,一旦自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老太監絕對會棄之如敝履。
權德安緩緩點了點頭,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你儘快搞清密道的出口所在,將地形詳圖畫好儘早交給我。”
胡小天道:“權公公,我看這件事可能有些麻煩。”
“有何麻煩?”
胡小天道:“魏化霖接替劉公公的位子。他未必會用我,而且極有可能會將酒窖的鑰匙收繳回去,到時候只怕我連酒窖都進不了,又如何幫您查出密道的出口所在?”
權德安道:“那就儘快回去查,今晚就查清楚。”他似乎並沒有明白鬍小天的意思,胡小天真正的用意是想權德安利用他在宮廷中的影響力,阻止魏化霖前往司苑局接替劉玉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