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笑道:“保護市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是你的責任,慕容捕頭,你這麼敬業,怎麼可能對我的事情坐視不理呢?”
慕容飛煙看到這廝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不由得恨得牙根癢癢。
他們剛剛走了兩步,迎面走來一位健壯的青年,那青年二三十歲年紀,穿著樸素,身材不高,面板黧黑,人雖然長得瘦削了一些,可是絲毫沒有孱弱的感覺,一雙眼睛銳利如鷹,整個人顯得精明強悍,手中拎著兩隻大雁,大雁的脖子上還插著一根箭,乍看沒什麼特別,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是一支箭射中了兩隻大雁的脖子,如果這支箭不是後來插上去的,那就是一箭雙鵰,胡小天只是在傳說中聽到過這樣的故事,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
看到陌生人迎面而來,八名家丁馬上將胡小天護住,自從長街刺殺事件之後,這幫家丁明顯有些警惕過度,遇到風吹草動都會嚴陣以待。
其實胡小天也算認清了這幫家丁的真正實力,全都是紙老虎般的存在,一個個看著人高馬大,可全都是銀樣蠟槍頭的樣子貨,真正遇到了危險,這些人根本幫不上忙。那天在馱街遭遇的那場險情就是明證,如果不是慕容飛煙出手,只怕自己早就小命不保。
袁士卿已經笑道:“沒事,自己人!”原來那青年他是認識的,作為一個旁觀者袁士卿也覺得胡小天的這幫家丁有些反應過度了。戶部尚書的公子出行有幾人貼身護衛本不算什麼,可八人的陣容還是隆重了一些,走在這大街上也實在太顯眼了。知道的是尚書公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哪位皇子出行呢。
那青年人恭敬道:“袁先生,我剛剛射了兩隻大雁,特地送來給先生打打牙祭。”
袁士卿笑道:“展鵬,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胡公子,那天就是他仗義出手救了你的父親。”原來這位年輕人居然是那天被胡小天救下老者的兒子。
展鵬聽說真正的恩人在此,慌忙上前深深一揖,神情極盡恭敬:“胡公子,在下展鵬,多謝胡公子仗義解救家父,展鵬這廂有禮了!”他對胡小天的感謝發自內心,這一揖幾乎要拜服到了地上。
胡小天趕緊上前攙住他的手臂道:“展兄,你太客氣了,區區小事又何必介懷呢?”
梁大壯打量了一下展鵬,總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仔細一想,方才記起展鵬曾經到尚書府來過,上次好像是帶著一頭野鹿過來的,說是要給少爺送禮,只不過被看門的家丁給擋了回去。梁大壯道:“我好像見過你啊!”
展鵬笑道:“我曾經去過尚書府,本想當面向胡公子致謝,只是看門的家丁懷疑我的身份,所以沒讓我進去。”
胡小天轉身瞪了梁大壯一眼,梁大壯暗罵自己多嘴,其實這事兒跟自己沒關係,自己又不是看門的,可多了一句嘴,顯然讓胡小天誤會了。
展鵬將那兩隻大雁遞給袁士卿道:“袁先生,這兩隻大雁你們拿去燉了吧,等以後打到好的獵物,我再給胡公子送到府上去。”
胡小天不知為何對這個展鵬有著異乎尋常的好感,他笑道:“尊父的腿傷怎樣了?”
展鵬道:“承蒙公子及時相救,這兩天好多了,目前在我大哥家裡休養,袁先生說恢復的情況不錯。”
袁士卿微笑道:“胡公子接骨準確及時,我們將展老爺子帶回易元堂,為他敷上易元堂秘製的續骨膏,如果一切正常的話,三個月後就可以下地行走。”
胡小天點了點頭:“太好了!”
慕容飛煙一旁聽著,心中越發感到不解了,這個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居然還會做好事,如果之前他幫助自己可以理解為報恩還情的話,他救一位素不相識的老人又是為了什麼?總不能簡單地用一時性起頭腦發熱來解釋。
展鵬是專程送獵物過來,湊巧遇到了解救父親的恩公,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