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任你把我託付給誰,這世上,還有誰能比得上你的?你且說什麼渾話來?”
這一席話,倒讓衛若來心中存了僥倖,真要有若此的說法,自己自然不肯罷休的,這老夫老母,還有嬌妻,哪一個,他都割捨不下的。說來,也真虧得了湘雲這一番話,讓衛若蘭平白生出一番勇氣,為自己掙來些時日,也讓賈政夫妻趕得及援手。
要說賈王子肜憑著前世的印象,也因為那句“寒塘渡鶴影”實在太過淒涼,所以也對這衛府留著關注。因為前段時候,政局的變動並未牽涉到衛府,子肜還以為過了那個坎兒了。現在榮國府裡也沒什麼大事,老太太在園子裡休養,府裡有賈珠看著,老倆口也想著鬆快鬆快,嫌棄京中暑熱,就尋思著避暑。賈政還好些,還能時常在外走動,而子肜卻鮮少能有機會出來的,所以這下子雖不敢離京中太遠了,可也有些個樂不思蜀的。
賈政雖然與京中通著訊息,但因為把手頭的事務都已陸續轉給了兒子賈珠,又因為想著退休休閒,也就不是時時關注著京裡,所以等得著了訊息時就已經有些個晚了。再一聽說是這瘧疾,子肜知道,怕是這回應在這個病上頭了。
好在賈政在廣州還留著一支人馬,也時常淘換些西洋物件兒,賈政更是因為子肜的緣故,囑咐那些人對西洋人手中的藥物分外留神,所以,也淘換了一些個金雞納霜,只是這個東西在人家手裡也是個金貴物兒,賈政所得不多,子肜也只是為家裡人備著的。
只是現在這個時代,並沒什麼人相信那些個西洋番人的藥物,所以還沒人相信這物的用場,連個名字都沒人知曉的。子肜原打算讓人送藥上門的,可是怕人家就是不信,雖然已經送信告訴賈珠東西收在哪裡,如何用法,但想想保險起見,還是親自去看看才好。
等賈政夫妻緊趕慢趕的回了府裡,聽了兒子的說法,知道信兒前天已經收到了,而且連夜就打發了人連著用法都送過府去了,卻沒見迴音兒,想是也不敢輕易一試的。子肜連聲稱著糊塗,就想著去拜見衛家太太,說明這東西的效用。只是才剛要梳洗換衣服,就聽人說衛老爺親自上門來拜謝了。賈珠雖存著疑惑,但是上門是客,父母又才剛到家,自己就攬著這見客的活計了。
衛老爺見了賈珠,也不管輩分年紀了,兜頭就是個大禮,沒口子的救命之恩無以言謝的,等分賓主坐下來,才說了原委,這衛老爺也不遮瞞,把裡頭的事情分說了清楚。
原來,因為湘雲的勸說,倒讓衛若蘭多撐了一段時日,大夫們看著脈象不見好轉,人卻有吊著,心裡雖然疑惑著,口中卻說這好話,說是沒準這衛家公子就是那少有的能撐得過來的人。於是這衛家上下更是把這大夫看成了是神醫。等到這賈珠送來藥時,大夫可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也不敢妄下斷言,只是推說不知,又怕擔著干係,就要求去。
一邊是穩著衛大爺小命的神醫,一邊是誰都說不上來的古怪東西,這高下在老爺太太眼中還能如何?只是又想到人家好歹是皇親國戚,沒準就是件寶貝兒。可是誰又敢拿大爺的性命試手?這事就委決不下了。
可是這事給湘雲知道了,這湘雲就跪在了太太跟前,說是自己就是相信榮國府裡的太太,斷不會拿不知道的東西糊弄人的,願求這藥,還說,要是服下這藥有個好歹,自己就跟著大爺到地底下去服侍。這一跪,就足足跪了一天,任誰來勸都不起來。大爺那頭人醒了過來時找不見妻子,那小丫頭又不懂事,把這件事當個正經事回了,衛若蘭一聽,也不顧自己這隨時隨地要歇過去的身子,就要讓人抬著去太太處,說是自己要服那個藥。
這下鬧得不可開交,大爺執意要用,大*奶還跪著不起,大夫又一個勁兒的求去,太太也沒個說法了。還是衛老爺明白,既然是榮國府巴巴的送過來的,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而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