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也不開心,但是和老太太的不同。他知道,自此,如海開始了他的平步青雲官場生涯,這江南鹽政,現在雖只是個副副手,但不久以後就是他的天下。這些賈政是沒所謂的,只是妹妹賈敏,以後恐難相見,如按著紅樓,怕是骨肉親人再也是見不著了,想著從小疼到大的妹妹,這一去,就是要在那裡故去,心中不免疼痛。面上又不能帶出來,只說是心疼妹妹,一定要接過來多住兩日,想著這樣一別就是天人兩隔,晚上就是夜夜長嘆。
子肜雖也難過,但到底並不與賈敏特別親厚,只是想著這是林妹妹的母親,又是自己的小姑子,額外善待幾分,若要形容什麼感覺,就大概有點像現代人看偶像吧?她除了額外多給些禮物,細細打點一些衣食物品外,又多備了很多丹藥,這望著這些能幫到她的忙。
回了榴院,又是細細開解賈政。賈政也知道他難過傷心也於事無補,可感情這事,光是明白知道還不抵用。更何況,他還更難過的是知道結局卻不能改變什麼。
於是,日子久了,榴院夜夜的長吁短嘆中落入了一些有心人的耳中。這些人本就懷著一些奇怪的心思,什麼猜想的都有,東邊議論最多的是,怕是二老爺和二太太鬧了嫌隙,這日子看來有好戲了。
而邢氏對這些事尤為關注。她一邊在心裡叫著好,對這子肜幸災樂禍,這人也有這天?看她以後得意個什麼勁?雖然和自己一樣也是個三品誥命夫人了,可眼看著這不是要失了丈夫的寵了吧?一邊又想著,這可是個好機會,如果成了,以後這二房就不用放在眼裡了,而這當家太太,自然又是非自己莫屬。於是,當下按原來定好的計劃,急急的差人去自己孃家,把自己那個所謂的妹妹接了來,要是成了,自以後在賈府橫著走了。邢氏也越想越美。
賈政子肜卻是不知道這些的,終於在萬般不捨中送了姑爺姑奶奶啟程。
正文 74 生辰
74 生辰
不提這姑爺姑奶奶是否一路順利。現在榮國府裡確實有一些傳言。只是這些傳言很小聲的,畢竟,二太太是當家太太。
底下的這些傳聞子肜沒有不知道的道理,但是看在他們還知道分寸的份上,沒多加計較,畢竟防民之口難於防川。只是對於流言的源頭還是狠狠治理了一番。幾年未回,她這榴院竟也鬆懈了,趁此機會是該好好整治。打了幾個下人,罰了幾個人的月錢,又趕了幾個人出去,子肜才鬆了口氣。還好,都是不怎麼重要的下人,也是她不在時才調來的粗使下人。
只是這一小小的風波影響還是有的,邢二姑娘又被大太太接來府裡客居了。就是周氏也往老太太處跑得更勤了。
這次邢二姑娘更會做人了,不但經常侍奉於老太太面前,還時不時地來子肜的榴院做客。經常一坐就是半晌,見了孩子也是分外的親熱。
子肜原還不太在意,只是漸漸的就不耐煩了。這二姑娘在這兒,子肜就有一大堆的事不方便做,連著教導元春賈珠也不太方便。更何況,賈政散衙之後。回來也不能像往常那樣肆意。他們夫妻本就與旁人不同,夫妻共用正房、榴院書房、臥室的,和前世的夫妻起居一樣,前世的夫妻的家也就是那麼幾室幾廳,他們夫妻待遇優越,也不過一座小樓。況且他們認為那樣才是真正的家,哪像這裡的人,夫妻倆還居於不同的院子,只在過夜時宿於某房。
可是二姑娘這樣“爛/屁/股”的做法,讓賈政回來以後沒地方呆了,只能縮在書房裡不出來。夫妻倆也少了很多說話的時間,很多事都得在飯後才能商量。賈政就先不耐煩了,火氣一衝頭就想趕人。還是子肜想著不能這樣太不給邢氏面子,勸了勸賈政。只是賈政哪是可以委屈自己的人?當下雖沒發火,但還是找來了看院門的婆子吩咐下去,以後邢二姑娘上門就攔著,就說二太太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