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就明確了,小傢伙得了個應天府下轄浙江省知州的官。說是稱呼王仁為小傢伙,其實王仁已經不小了,今年已經是二十八歲了。只是憑他這個年紀就得了這個從五品的官,是“省”一級的一級行政長官啊,卻委實有點過了,要知道不少人年紀一大把,頭髮鬍子全白樂也不過當個七品縣令。這皇上對於他們的優容太過了,這賈王兩家有點擔心上了。
卻不知他們認為太過,這皇上倒是認為還可以。你看這王家,老一輩的爵爺雖然致仕了,但這壯年派的卻是皇上心腹。王子騰年少時就在先皇御前當差,後來在皇上初登大寶時及時的出力效忠,現在又擔這些秘密的事物。是個能幹放心的,現在已是從一品的都統一職,明面上已經不好再升了,只等再過幾年年紀上去了再轉他為文官之列。而榮國府這一脈也是個識時務的,有真才實學,辦事也賣力的。關鍵是,這幾家倒還乖巧,並沒仗著重用就乖張,就是這些個少一輩的也不是靠在祖上的蛀蟲,皆有少年英才的名聲。這也是皇上對他們另眼相看的原因,家教如此的人家,應該差不到哪裡去,很是得了他的親睞。這皇上本就注重實幹,尤喜嘴上少話的,未登基時有冷麵王爺之稱。賈王兩家賣力幹活不喜浮誇到真入了他的眼了。所以當初把元春配給三皇子,除了政局的考慮,也是喜歡他們家這些個緣由。
而在別人看來,王家賈家這兩輩的都是少年成材的,沒看王子騰賈政才幾歲,都官居何位了?哪怕是賈赦如此孤傲的性子,皇上還另眼相看呢。這王仁又如何顯眼?
王老爵爺不放心王仁幹這活,世人都有隔代親的說法,特別這年頭是抱孫不抱子。這事若擱在王子騰身上。他還想著摔打摔打他,擱在王仁身上,他就是前操心後擔憂的。又想著,自己不是打算出遊嗎?那就先一起同孫子赴任再說吧。
倒把王仁弄得很是尷尬,自己是去赴任,帶著老婆兒子倒是好說,這還帶著祖父祖母,還真是千古奇聞!這不怕御史參他一本?沒想到老爵爺兩眼一瞪,說道,那本律法規定不能帶著祖父祖母的?再說了,他們也就是一開頭是同路。然後再在王仁任上休息休息罷了。等休息夠了,他們可是要去金陵老家的。
其實,老爵爺這樣一說也是真的,先頭庶女的事倒是讓他有一點愧疚,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而且這個女兒素來還是個能弄事讓他不喜歡的,但好歹還是流著他的血脈,他去看一眼也好放心。
子肜知道這些後也和賈政議論,說的又是另一回事。侄子這次的任地倒是離老家金陵夠近的,不知道會不會和那個薛蟠再搭上關係,馮淵英蓮什麼的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不過,父親要去金陵也好,不知道會怎麼樣的管教薛蟠,最起碼別讓他當街打死人就好。子肜原想對父親說幾句那薛蟠的事,但是被賈政攔住了,對子肜道,岳父是什麼樣的人,這外孫一看就被他看透了,還要子肜關照?子肜想著,也真是這回事,自己還能在父親面前賣弄不成?再說了,自己與子胭以前有著那些齷齪事,到真不適合在父親面前多說什麼。
想到了葫蘆案,不免想到賈雨村,當初他們沒有給賈雨村引薦,賈政當然也不會去與他連宗,雖然林海把他推薦到別處了,也算是謀了起復,但畢竟沒有借到榮國府的力,所以這人爬得並不快,不知道還會不會去應天府。
賈政看著子肜,這麼些年夫妻,當然是猜出子肜現在又在瞎想什麼,不由搖頭笑道:“你啊,又在想那些無干之事了。幾輩子,你的脾氣都沒改上一改。不過,也就這樣。才一直是我心中的人。”這句話倒是真有點肉麻,饒是王子肜也撐不住了,當下丟開那些無聊的想頭,夫妻倆又恩愛了起來。
話說王家忙著王仁上任的事情,雖如此的忙碌,但還是有意想不到的事情。這三姑娘熙鸞原本在太太的管束下,面上看著已經很有些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