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問那花娘如何才能入了他的願。那個花娘也是個能編的,就說薛大爺也是這賈家的親戚,怎麼沒有賈家公子少爺一點兒的風度儀態?如能學得寶玉公子的溫柔、璉公子的瀟灑、蓉薔二公子的灑脫等等,從此她就掃榻相待。這薛蟠也犯了渾,問了一些酒肉朋友,如何才能學會別人的風度儀態?那些人也就說了,日日跟著別人久了,自然就學會了。於是,這才有了這薛蟠日日粘著賈璉等人的惱人之事。
現在這事算是搞明白了,只是寶玉還年少,當著他說這些個事,總是不妥的。賈璉等人只能轉移話頭。另想辦法甩了這不知所謂的薛大爺。
其實賈璉他們這邊的粘人煩惱還只是小事而已,那薛王氏那裡可就有了**煩。這薛王氏一心一意的要替薛蟠弄個人,早日得傳血脈,可是這家裡的人挑了一遍,薛蟠壓根都沒去看,只想著怎麼收服了那個花娘。薛王氏見他一天到晚的往外跑,也煩了,就問他到底要什麼樣的人。這薛蟠這時候也是個順嘴,就說了要納了那花娘。
這一下,薛王氏可就氣大了。她雖嫁作商人婦,但她自己可是從高門望族裡出來的,那些個規矩可是一點都錯不了的,怎麼會同意兒子把一個風塵中人弄回家來,更何況,她是心心念唸的記掛著後嗣才急著給兒子房裡添人的。這一氣,薛姨媽就受不住了。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
這一下子,可把薛蟠嚇壞了。其實,薛蟠對於他娘和他妹妹是很上心的,有著好事好東西,都能想到他老孃和妹子。只是,這渾人有個毛病,耐不住他孃的嘮叨,犯渾時又管不住自己的嘴。這才把他娘給氣昏了。這下子,可把薛蟠懊喪的不得了,於是慌忙的去請了大夫。又是忙前忙後的親自照料。只是他粗手粗腳的那裡服侍過人?給他娘喂杯水,這水大半的都能倒在自己的褂子上。等把他娘救醒了,他自己身上也腌臢得很。
薛王氏病了,薛蟠也記得給妹妹送了信去。寶釵當然是回來伺疾的,等知道薛王氏病倒的因頭,這寶釵也忍不住要哭了。論理,哥哥這些個事情,她這個未出嫁的妹妹實在是不能插口的,只是這回也實在是忍不住了。這薛蟠是最見不得他娘和妹妹哭的,況又是他把娘給氣病的,只能老老實實的聽著母親和妹妹的數落,也在他娘身邊老老實實的呆了那麼一段日子,一步都不曾出過府。
只等薛王氏大好了,薛蟠把人給安撫好了才再出了門。這薛蟠能出門晃盪,前幾日還規規矩矩的,後來又開始忍不住玩樂了。而且,這薛蟠心裡還隱隱的惦記著那個花娘的。對於那個花娘,倒不是說薛蟠有多麼的喜愛,非她而不得。其實,他也不過就是看上了個玩物兒,覺得有些個趣味,而且因為沒得了手,才放不下來的。所以,這番出來,他又偷偷地往人家那裡跑了。
其實這風塵之中的人無非是為了多弄些銀子。那時人家無非是看中了薛大傻子漫天散銀子,覺得這人好騙,掉著薛大傻子想多弄些個好處而已。哪想到這薛大爺忽然間就不上門了,還以為是自己架子擺得太過了,讓人家失了趣味,心裡懊惱得狠。這回薛大爺又上了門,這花娘就不敢太造次了,反而取意奉承去了。只是這樣一來,倒讓薛蟠有些個失去了趣味兒,再加上家裡老孃的時時盤問,這薛蟠心中也無趣起來,也就不再那麼把這花娘當回事了。
薛蟠這態度的一轉變,當然讓這些日子時時看著兒子的薛王氏覺出了味兒來,心中大呼萬幸,於是,這納人定親的事情就再也不敢放鬆了。
好不容易,這薛王氏總算是給薛蟠尋了個長得好的丫頭出來,做了主,開臉收了房,也跟這丫頭投了點話,要是能籠絡主大爺,或是能有個一兒半女的,薛王氏就做主抬她做了側室姨娘,這孩子也放在薛王氏身邊教養,決不讓他在日後正室進門吃苦頭。
而這親事,倒是看中了一家姓夏的人家。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