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轉眼一年又快到了底,子肜又是好一番倒騰,今年比往年更忙。不管要忙京裡的事,還要忙著往揚州城送信送東西。老太太想著過年卻不能回愛女團圓。不免又低落了幾日。為了寬慰老太太,待得揚州那裡的年禮送到時,子肜特意讓送到老太太處清點。看著那些東西,又細讀了賈敏的家書,老太太才又開朗了起來。只是私底下還是擔著心的,賈敏到現在還未能懷孕,這事不光成了林如海夫婦的憂慮,也成了史太君的心病,私底下也收羅了好多海上方,不管聽說沒聽說過的,統統給她女兒送過去,只盼著能早日添丁。只有賈政子肜心理略有底,這事啊,還真是急不來的。
還沒等著祭灶,老太太終於把賈瑚的媳婦人選給看中了。等到子肜聽到這個名字時,心底抖了抖,真是應了那一句,命由天定,這個人還真是逃不過這早年喪夫,年輕守寡的命啊。難道,這也是一種緣分?
老太太還在辛辛熱熱的安排著相看女家,子肜倒是給了提醒,眼看著就要祭灶,然後就是清掃,祭祖什麼的,是不是太匆忙了些,要不等過了正月十五元宵節再安排?其實子肜心中業務未嘗不是給她拖些時日罷了,知道這樣也是無用功,但也算是騙騙自己算是為她努過力了。
等到回了榴院。子肜迫不及待的把這事告訴了賈政。賈政也有點目瞪口呆,一拍腦袋說:“我再也不是無神論者了。”
子肜在一旁戳著他的鼻子,說道:“你現在這樣說可是晚了吧,依著我們這樣魂穿,難不成你來到這還當了那麼些年無神論者?那你自己算怎麼回事?”
賈政笑嘻嘻的說:“我也就是這一感慨而已。你說這人是不是真逃不掉命運的安排?若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算是什麼?”
子肜惱了,“你胡說什麼呢,我只知道我這些年來做的這些,最起碼我兒子身體健康,看來也不會娶那個人。至少,他的命就是改了。我還要繼續努力,一定不會讓他早夭。至於以後會不會再有寶玉,我也顧不得了。說起來,如果按著命運原著之說,我只有三個孩子,你是不是再為到別處再生兩個孩子找藉口?”
賈政一看,這玩笑開過頭了,戳到了子肜心中最在乎的那一塊了,忙也顧不得別的了,又是賠禮又是討饒的,才過了這個關。
最後,子肜總算是說道,自己為了孩子的健康。也危及自己的身體,按說硬生生讓珠兒比原著最起碼小了五歲,連帶著元春也小了五歲,又為那人把事推到了過了年,如果李紈還是要嫁進榮國府,那也真是沒法子了,大概,這也是一種孽緣吧。
原來,老太太千挑萬選,最後給賈瑚定的人正是國子監祭酒李守中的嫡女李紈。原本,子肜一直以為。既然蝴蝶效應,說不定這李紈也小了五歲,以後還是和賈珠成了夫妻。只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她沒料到的。她看著賈珠,心裡想著:對不起寶貝,媽媽把你媳婦給蝴蝶掉了。不過,這事對你來說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如果這李紈真是要英年守寡,最起碼不是為你,對媽媽來說,這就是最好的。至於老婆嘛,媽媽以後給你挑個好的。
想到這裡,子肜又開心起來,拉著賈政亢奮地說,“誰說命運天註定,原著力量不可抗?你看,最起碼咱們兒子就不一樣了。咱們要繼續努力,過咱們自己的日子。其他的,那都是浮雲啊浮雲。”
最後,等過了年,老太太終於相看了女家。這李守中家雖然清貧些,但好歹這名聲是在那裡的,全憑一身學問做到那個位置,是朝中清流一派中小有名氣的。只是為人迂了些,不適合官場,指擔個那樣的清貴的官。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這品級不低,卻沒什麼油水,家裡也不見富貴。
老太太是滿意人家閨女了,這李守中也是要挑女婿的。只是他雖然有些讀書人的酸氣,但也是個耿直愛才的。原先就一直聽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