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還請寶姑娘不要嫌煩。”
王善保家的快快地應著,忙不迭的出去了,心裡還直喊晦氣。接了個差事巴巴的來送東西,沒得打賞倒也罷了,還蹭了一鼻子的灰。
且說先前這王善保家的送宮花至王熙鳳處時,正趕上賈璉正與鳳姐兒在屋裡歪纏。小夫妻倆雖然知道有些事情白天不太適宜做,但情到濃處時就顧不得了。這邊才得了趣,想一鼓作氣攻佔高峰呢,沒成想這王善保家的就來了。
要說你來就來吧,按著規矩通傳一下就的了,自然有人擋著。誰知這王善保家的仗著自己是大太太的陪房,這賈璉也不過是大房的二子罷了,所以過來了也不輕聲等著通報,反倒是大聲說話,還要往屋裡進去。嚇得門口等著的平兒直拉著人,陪著笑臉說裡面主子歇著呢,還請媽媽略等等再說。
裡面的賈璉正到了要緊關頭,被這一弄,來不及收著,就一江春水向東流了。賈璉雖繳了槍,但到底意味不足,況且還未讓鳳姐兒服軟,心裡自然不爽。就把這個不懂事的婆子厭棄上了。而鳳姐兒面上雖不說,心裡也有點意猶未盡,也是討厭這個王善保家的。只是這回兒也不成事了,就傳了水。
直等到裡面用了水,賈璉等人拾掇好衣服掀了簾子出來,剜了王善保家的一眼才出去了。這王善保家的還木知木覺,渾不知已經把這未來府裡的家主給得罪了。
鳳姐兒也沒見王善保家的,只讓平兒問了什麼事,又讓平兒拿了四枝宮花進去,就把這惹人厭的婆子給打發了。
鳳姐兒得了這宮花,也不把這個當做回事,只是這玩意作的還挺新巧的,在這缺少鮮花的大冬天給年輕媳婦姑娘戴著玩玩到也使得,就拿了兩枝,讓彩明著人給東府裡的蓉兒媳婦送去。
蓉兒媳婦得了這兩枝花,也明白千里送鵝毛的理,這東西雖然不值什麼,但是感念嬸子記掛著她,就和婆婆尤氏說了聲,想著請鳳姐兒來府裡玩上一玩。尤氏本就想著和鳳姐兒交好,哪有不同意的?當下就派了人來請鳳姐兒明天過府玩樂,鳳姐兒也就允了。
鳳姐兒把這是告訴二太太子肜,子肜是不喜歡和這些人應酬作堆的,還沒有自己在家裡舒服,得了空還可以遞牌子去看看大女兒大外孫,也就讓鳳姐兒自己去玩去。老太太本來也想著去玩的,但想著自己去玩了,鳳姐兒就要在面前服侍了反而不得清閒,也就罷了。讓鳳姐兒自己去樂樂。
沒想到這事被寶玉給知道了。寶玉還牽掛著上回做的那個夢,他倒是不認為自己做夢了,很肯定地自己是神遊了一回仙境,還想這去看看,順便翻翻那些簿冊有沒有新的,曲子也有沒有新作的,只是在家裡怎麼都神遊不成。這回聽了鳳姐兒明日要去東府玩,忽然想到,是不是還要在東府裡那個屋子才能再遊一回仙境,就鬧著也要去。
子肜原本不樂意他多與這些女人常打交道,只是架不住寶玉又搓又揉的,還湊到耳邊輕輕地說了他的想頭,子肜架不住寶玉那個討好的樣子,也就同意了。只是私底下輕聲關照,只此一回,若再不得入夢,就丟開手,不許再多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寶玉忙不迭的應承著。
這忙忙碌碌的,臨到了晚上,鳳姐兒突然來回,江南的甄家忽然派了四個婆子送東西來了。子肜就是一愣,要說與這甄家,榮國府是一向與之有來往的。只是因離了遠些。所以走動也不像以前那麼多了,也就是年禮來往罷了。現在雖然進了冬天,但說是送年禮也稍早了些,不知這到底是哪門子的事。
子肜不敢大意,忙讓鳳姐兒帶著人過來說話。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