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還是去了。劉老師請的都是些關係比較親密的學生,還有一部分美院的老師。她去時,只覺得一旁有些異樣的眼神。好不容易找到何莉娜,才跟著一起坐了下來。
“就是沈忱啊!”
沈忱有些不習慣,桌上不少都跟她客套起來。何莉娜小聲嘀咕,“這些都知道現混得好,還不趁機大好關係?”
“沈忱!”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她一回頭,看到的居然是傅銘,不知為何,居然有些尷尬。難道是因為那天會議室?她朝著傅銘點了點頭,就看到那毫不客氣地挨著她坐了下來。
“怎麼這裡?”她小聲問。
傅銘眉毛一挑便一臉奸笑,“從穿開襠褲就認識劉叔,那可比親。本來宋佑安也要來的,可是知道的,他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出差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宋家少了宋佑安。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家裡始終氣氛如一。她總想,以她現的條件,大可不必住宋家。可總是有點不想離開,因為什麼……她心裡隱約有些不舒服。
“聊什麼?”劉老師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便看到沈忱跟傅銘正聊得起勁。
傅銘一臉狗腿的樣子,連忙站了起來,“劉叔,這是送的禮物。還有這個,是佑安那小子讓帶的。他出差抽不了身。”
沈忱默不作聲,一開席,她便默默地吃了起來。倒是傅銘跟誰都自來熟,從這桌喝到了其他桌。席間她去了洗手間,出來時,迎面便撞上一位從男洗手間出來的。
“程律師?”她朝著那點了點頭。自打那次庭外和解之後,她便很少看到程宏升。
有時候真是好笑,明明一直尊敬又很感激的,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便陌生得不認得,回想起程宏升那之前找自己,的確不是敘舊那麼簡單。倒是應了宋佑安的猜測,一邊套訊息,一邊挑撥。是什麼可以讓當初為了正義幫自己打官司的,如今變得一點都不磊落呢?
程宏升表情有些尷尬,卻不急著離開,“跟當事吃飯。那個……沈忱,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明白的。”她淡淡一笑,“有的立場,就的專業來說,並沒有什麼錯。”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程宏升看她的眼神有些怪異。只看著他突然笑了笑,“跟從前一點都沒變。”
她看著程宏升的背影默默離開,才想起宋佑安說過的那句話:“大伯不是爺爺親生兒子的事,絕對是他說出去的。”
雖說宋佑安這話沒有理據,但是縱觀當日場的。程宏升的確有這個可能,只是,對他有什麼好處呢?她不想追究,這種事,只會自討沒趣。到頭來還不是沒完沒了了。
她端著茶水走到了劉老師的面前,“老師,敬。”
一旁的讓出了座位,她自然地坐了下來。劉老師仔細打量了她一番,才笑著說,“這才剛畢業,現看上去比畢業前成熟多了。”
“這些日子,宋家過得還好?”
她點了點頭,“劉老師,是不是知道為什麼宋老爺子對這麼不一樣啊?”
劉老師愣了愣,突然笑了,“以為早知道了。老爺子真是頑皮,留著懸念讓猜。這脾氣真是八百年不變,是不是早就想問,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鬆了口氣,果然劉老師才是知道實情的。她正想追問,便看到傅銘朝著自己快跑過來。
“喂!快跟走!”說著傅銘便拖著沈忱的胳膊往外走。
沈忱還沒來得及跟劉老師道別,就被傅銘生拉硬拽地拖出了酒樓。她甩開手,一臉羞惱的樣子,“喂!幹嘛啊?”
“宋佑安靖城出意外了!”
那話剛說完,她只覺得心突然漏跳了半拍,整個心都空落落的。看到傅銘一臉緊張的樣子,她聲音顫抖著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