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小小花在這兒謝謝姑爺了!姑爺,您慢……哇,姑爺的身手真的跟他的人一樣俊,居然這就不見人影了!」
「我不早說過了?我們家將軍是深藏不露,像你這種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先前還硬要跟我爭你們家姑娘不是我們家將軍夫人,結果自己姑爺、姑爺的叫得那麼甜……」
這些話,飛奔而去的西門殘破完全沒有聽見,因為他的心完全懸在遲遲未歸的花蕊身上。
這麼晚的夜,一個女孩子家獨自上山採藥,縱使她身手再好,可若是有個萬一……
夜晚的山林很是駭人,風呼呼地吹、雪片片地下,狼嗥聲此起彼落,讓西門殘破的眉愈皺愈緊,腳步也愈走愈急。
不知究竟在山林中急奔了多久,突然間,西門殘破腳步急停,毫不猶豫地縱身往東北方的山澗處一躍而下——
在風聲中,他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聲由此處發出!
輕輕落到澗底,西門殘破在離人聲愈來愈近之時,也讓自己的腳步愈來愈輕,因為他發現人聲不只一個!
在未弄清楚實際狀況之前,一切小心為上。
當他終於來到花蕊有可能的所在之處,倏地將身子隱沒在樹林的黑暗處,靜靜地觀察著眼前有些詭異的景象。
不遠處,有一道大大的瀑布,瀑布下站著一名一身雪白的女子,她雙手抱胸、不斷地抖顫,衣裳被水溼透而裹在玲瓏有致的身軀上,烏黑的長髮則溼淋淋的貼著臉頰……
是花蕊!
知道她平安無事,西門殘破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本該放下,只是她臉上那股異樣的酡紅卻令他心中微微一動。
看起來……花蕊似乎是有意站在急衝的瀑布下,讓猛烈的水流沖刷著她的身於,而在她不遠處的岸旁,則有一名穿著異族服飾的女子趴在地上,微微地顫動。
雖然很想立刻衝上前去,但西門殘破知道,依花蕊的身手及個性,如果只是單純的打鬥、單純的受傷,在那名異族女子無法動彈的情況下,她應該早已離開此處。
正因為她沒有離開,所以他也忍耐著按兵不動,畢竟他必須先弄明白花蕊不離去的原因,才有辦法解決這一切,以免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我不……明白……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站在瀑布下的花蕊,身子遭到水柱強烈的沖刷,幾乎痛得說不出話來,但她還是艱難地開口。
「好處?」趴在一旁的異族女子聽到之後,邊咳嗽邊狂笑地說道,「想到你這輩子都得挺著這個中了痴心蠱的身子,想到你這輩子都必須受到無窮無盡的痛苦折磨,那種復仇的痛快就是我想要的!」
「你自己都……快死了……死人……還有什麼……痛快……」
「你懂什麼!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他的,他是我的一切!」異族女子抬起頭,眼中射出一抹惡毒的光芒,「可你竟用一句無法隨我前去,便徹底毀滅我的希望、我一輩子的幸福,讓別的女人先行救了他,將他由我的身旁奪走!」
「那時……我確實……無法……隨你前去……」花蕊喃喃說道,「並不是……我不願……前去……為他醫治……的藉口……」
「你寧可為了一個男人去榮漠,去救那些多死一個、少死一個也無所謂的人命,那些人的命比得上他的嗎?」
遠遠聽到異族女子的話,西門殘破的心猛地一凜!
因為……這個異族女子之所以找上花蕊尋仇,追根究柢,始作俑者竟然又是他!
身子,微微地緊繃;指尖,全刺入了掌心之中。西門殘破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一時的任性妄為,競造成花蕊如此大的麻煩!
如果今天花蕊有個萬一,那麼就算他死上一千次、一萬次,都無法彌補這個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