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訝異的一聲低吼:“咦?”接著,柳如月恍然若悟:“竟然是…。。”
陳輕月沒有理會幾人,淡淡的戀戀不捨的又望了望雲禾。伸手從九命命手裡拿過火把,又望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點燃了木柴。
熊熊的大火不一會兒便包圍了雲禾,他恬靜的睡容在大火的舔砥下漸漸的淡去。‘吡哩啪啦’的木頭燃燒的聲音伴著陳輕月冷冷的聲音:“你果然還活著,妹妹。”
九命命無奈的撫撫臉,她現在,沒有易容,真真切切就是陳輕婉的面容。
陳輕月的臉上看不出喜悲,她轉身:“我拿掉了皇帝的孩子。”
頓時,這一句話引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她,她竟然扔掉了她最為依賴的憑仗?九命命訝異的望著眼前女子,這個自私的,狂妄的,愚蠢的女人,她倒底在想什麼?
陳輕月望著那映得天都紅了的火堆,上前一步,灼熱的氣流撲在她臉上,她的臉頓時變得紅撲撲的,那雙精緻的美眸裡流露出憂傷和不捨:“都是我不好,來晚了。雲禾,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走掉?”
灼熱的氣流甚至烤焦了她的衣襬,她卻絲毫不覺,直直的盯著大火裡安祥的雲禾,不住的落淚,再被火烤乾,再落。再幹。
直到那一堆木柴燃成了灰,九命命捧著一個瓷壇,上前想要收集雲禾的骨灰。卻被陳輕月一把奪過瓷壇,挽起袖子,纖細的手一點一點的去捧起還熱燙的骨灰,小心翼翼的放進壇中。
“你,”九命命猶豫著開口:“你為什麼要拿掉孩子?”
陳輕月不作聲,只是靜靜的收集著骨灰,收完了,緊緊的抱著瓷壇,站起身。抬起紅腫的眼睛望了九命命一眼,抬腿走進屋中,坐在椅子上。
九命命忙跟上去,也進屋中,坐在她對面。
其它三個男人也進了屋,椅子沒有那麼多,便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坐在床上,另外的那六個人偶則呈八字型站在陳輕月身後,一直都是直挺挺的站著,彷彿都不會疲倦。
陳輕月輕輕的撫摸著懷裡的瓷壇。緩緩開了口:“呵呵,妹妹,你還不知如今宮中的形式吧?川王爺一舉發動政變,幾十萬大軍,還有一眾邪龍教教徒,誰能抵擋?皇上扔下我和後宮幾千佳麗,獨自不知逃去了哪裡,大軍殺進皇宮,那些女人死的很慘。幸虧我有這六人保護,才得以出來。本以為,我可以找到雲禾,就算他不願,我留在他身邊能日久生情都好。可是,誰知…。”
“宮裡發生了政變?!”九命命失聲驚呼:“川王爺現在勝利了麼?當上了皇帝?那麼伯弘呢?伯弘和伯竹…他們怎麼樣了?”
展青雲上前輕撫九命命激動抖動的肩,她這才意識到自已過於激動了,於是靜了靜,等著陳輕月開口。
“伯弘和伯竹?他們也不能抵擋川老頭兒,總之,現在皇宮是川王爺的天下了,他們兩人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陳輕月又輕撫了下懷中瓷壇,喃喃自語:“也好,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塊兒了,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
九命命感覺嗓子眼兒乾澀起來,她艱難的張口,卻又說不出什麼來。慕容慧慧,他最終還是叛變了,投奔了川王爺的懷抱。伯弘現在怎麼樣了?一直謀劃的事情完全失敗,他被川王爺給以狠狠的打擊。他。他沒事吧?如果川王爺現在霸佔了整個皇宮的話,那他去了哪裡?會不會…會不會被川王爺扣住,關了起來??
陳輕月輕輕的起身,走向床邊。坐在床邊的人連忙閃開,她輕輕坐在床邊,旁若無人的脫下鞋子,拉過棉被蓋在身上,躺下去,抱著瓷壇喃喃自語:“雲禾,你累了嗎?來,我們睡吧。”說著,翻過身去。
那六個人偶見主人這樣,立即齊刷刷瞪向屋裡的閒雜人等。
九命命幾人忙出了屋子,明明是他們的地方,卻將他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