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微開的窗戶望進去,甘遂雙目微閉,雙腿盤成蓮花狀,正專心打座,吸取通元丹的功效。
“走吧,我送你回房。”
看了一會兒,巫驚羽湊在鳳傾妝的耳邊,輕柔的嗓音宛若清風拂過,舒適柔和。
“嗯。”
見甘遂平安無事,鳳傾妝鬆了一口氣,提著心放下。點頭輕應一聲。
二人離開窗邊,朝著鳳傾妝的房間走去。
“你回房吧,我想早一點休息。”
回到房間,點燃燭火後,鳳傾妝臉龐流露出一絲疲倦,不雅地打了一個哈欠,清冷淡漠地啟唇道。
“等你睡著了我在離開。”
巫驚羽勾唇溫柔一笑,似冰雪初融。橘黃的燭光映照在他邪魅的臉上,渡上一層柔和的光暈,美得令人窒息。
“隨便你。”
說完,鳳傾妝朝著床邊走去,伸手掀開被子,只見錦被中飛出一條細小如銀筷的銀環蛇,蛇嘴大張,白森森的毒牙正咬向鳳傾妝露在外面的手掌。
“該死的狄芸熙,還真是個蛇蠍美人。”
鳳傾妝低咒了一聲,漆黑的眼睛迸射絲絲寒芒。她意念一動,一把匕首詭異般出現在手中,手腕翻轉,那條銀環蛇瞬間被斬成了兩段,淡淡的血腥彌散在屋中。
解決了錦被中的銀環蛇,窗外西風吹起,木窗搖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伴隨的木窗搖曳聲,細微的“噝噝”聲夾雜其中,若不仔細聆聽,根本不易發覺。
“這個狄芸熙,今日不過是請她鼻孔吃了一粒花生米,外加麵餅洗臉,真的是沒完沒了,又是在錦被中藏蛇,又是在窗外放蛇。”
鳳傾妝眉頭不悅地蹙起,從墨隱雲鳳中取出一包硫磺粉,在屋中灑了一圈。
眨間的功夫,細微的“噝噝”之聲漸遠。
接著,鳳傾妝將用剩下的硫磺粉拋向巫驚羽,清冷的嗓音中透著一絲暖意,“剩下的硫磺你拿去,將你的房間和甘遂的房間都灑上一點,避蛇。”
“好的。”
接過硫磺粉,巫驚羽身形一掠,詭異般消失在房間內。
房間內,靜謐無聲,鳳傾妝寒潭般的冷眸掃了一眼屋中的大床,想到剛才錦被中飛出的銀環蛇,眼底浮現出一絲嫌惡。
只見她意念一動,從墨隱雲鳳中取出千年暖玉床放在屋中,合衣直接躺在了千年暖玉床。
夜深沉,皓月當空,輕輝如水傾瀉而下,籠罩著整個將軍府,周遭靜謐無聲,萬物陷入了沉睡。
鳳傾妝熟睡之後,微敞的窗戶掠進一道黑色的身影,目光溫柔地看著床上的人兒,合衣也躺在她的身邊。伸手摟過她的纖腰,將自己的身體緊緊貼著她,溫熱的體溫傳遞給對方。
翌日,太陽初升,鳳傾妝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是一張放大的面孔,俊美的臉龐漾著顛倒眾生的笑容,說不出的魅惑。
鳳傾妝看得痴了,突然,心底湧出這樣一個想法。
若是每天睜開眼睛,都能夠看到這樣一張俊美的臉龐,溫柔的眼睛中彷彿你就是他是的全世界,似乎也不錯。
“妝兒,你有眼角有一粒眼屎,我來幫你擦掉。”
相當剎風影的一句話蹦出,破壞了此刻的氣氛。鳳傾妝面色一黑,指著巫驚羽的眼角,不服氣地說道。
“誰起床的時候,眼角沒有眼屎。你還不是一樣,眼角一顆又大又黃的眼屎,噁心死了。”
“真的嗎?可是我早上醒來的時候,明明已經檢查過了。”
巫驚羽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惑,素手不由自主地朝著眼角抹去。
乾淨的,什麼都沒有?
“你騙我,看我怎麼懲罰你?”
瞧著心愛的女人一副奸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