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汪深不見底的海水會陪伴著自己了。
他用力的用手臂拍打著海水,想把那些惱人的思緒一股腦的拋到身後。可拍了兩下,便想起蘭德修對他說過,海面上看起來什麼都沒有,其實海面下就藏著虛虛實實的可怕玩意兒,如果他不在,路安易一個人要自己出海,那就得必須。
“媽的。”路安易故意又拍得更大聲,為什麼又想起了蘭德修。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想到或者看到那男人。這世界是多麼殘酷,原來每個人對他都是有目的的。就算是他信了一輩子的好哥們兒蘭德修,也是被他媽下了指令才一直上刀山下火海的陪著他。
到今天中午為止,路安易覺得他的中二期徹底結束了。
要不是他偷聽到蘭德修和梅爾的談話,他都不知道蘭德修到底要瞞自己多久。路安易又不由自主的把今天上午的所見所聞又想了一遍。這是第十七遍還是第十八遍了?為什麼就是停住不了?!
因為談元凱、蘇蔻和蘭德修都以詭異又無稽的方式收到了自己的武器。一直在等待從天而降一把鬼斧神刀的路安易有點焦躁。畢竟每天看著談元凱將那把萃鬼刀耍得出神入化、蘇蔻的眼神裡有越來越多暗殺者陰鬱,路安易不羨慕就是假話。
在末世之後,誰不想再強、更強、超級強?
所以他今天一大早就起床。下定決心要找到梅爾要回他父親以前會常常帶在身上的雙刀。他知道那才是星極島最棒的武器,可惜武器庫裡並沒有把這傢伙放好。他喜歡那把雙刀,刀身厚重、威力無比。不然他媽也不會偶然看到他爸揮舞一次之後就對他一見鍾情。
秘書看到路安易的時候,站起來得飛快,慌張得幾乎要把自己的凳子絆倒。有想攔住他說點什麼的意思。不過多年的秘書良好訓練還是很有禮貌且有成效的問他有什麼事兒。
路安易只簡短的說要見梅爾先生,和他有要事相商。於是這秘書便體貼的給他沖泡了一杯咖啡,端到了他的面前。簡短的希望他稍安勿躁先坐一下:“梅爾先生正在談事情,一會兒就可以和你會面。這是你點的摩卡咖啡,請慢用。”說完便回到了自己位置上,路安易瞟到她在桌上的按鍵處按了好幾下,他有點警覺。
這事兒開始變得有些奇怪。
不過他沒辦法細想,因為那秘書接了個電話,連連點頭數聲,就起身離席了。走的時候還是用小跑步的樣子,看到路安易看她,還輕微微笑的對他點了點頭。
從這刻開始,梅爾辦公室前面便無人看守了。路安易本來就不是一個講規矩的人,既然這地兒都沒人看守了,他便忍不住想進去偷聽的誘惑,換了一兩個姿勢那秘書還沒進來之後。他便耐不住的起身,往星極島核心的辦公區輕手輕腳的走去。
梅爾的工作量很大,導致他的辦公室也很大。辦公室很大就會給人以——我在裡面隨隨便便說什麼,外面人都聽不太見的錯覺。
其實不然,路安易還沒趴在門上細聽,辦公室裡的聲音就傳到了他耳朵裡。一個聲音滄桑的充滿老態和出人意表的得意,那必然是梅爾,而另一個的聲音很熟悉,熟悉都就像他見天聽到那樣。
“小蘭?”路安易站在過道上停住了腳步。蘭德修怎麼會在這裡?他的好奇心被徹底的挑起。從到星極島開始,他就能實實在在的感到蘭德修對於梅爾,以及這一切的厭惡。蘭德修甚至不止一次的對他說,他懷念以前在大陸的日子,甚至在海底差點死了的那危機關頭,都比現在快樂。既然如此為什麼蘭德修會在這裡?路安易真是十分想知道。
這簡直就是必須要偷聽的事兒了。
“你想太多了,蘭先生。這並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機器人公會會送你一顆黃金心臟。不過如果我收到這樣大的大禮,那我會坦然接受。”這是梅爾在說話,以及把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