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地方都沒有法律,沒有人能保護你,能做的就是賭命殺死喪屍,把錢賺回來。
蘇蔻現在看到的刀疤當時在那副撲克牌上的花色是黑桃k。
末日後的獵屍者常常邊喝燒刀子邊打橋牌說:“給你個刀疤,炸翻你全家”,由此可見刀疤的彪悍了。
刀疤一戰稱雄是在末世二年。華夏國華北某市下面的小基地因為食物過少喪屍過多要整體遷移到北五基地,喪屍們不知道從哪兒得到訊息還是聞出這味道,日日守在盤山公路的兩旁圍困這些人類。小基地也因此做好了守城的準備,等著北五基地的大軍援助。可惜這一天終沒到來,在一個沒風的夜裡,刀疤帶著大批喪屍襲擊了小基地。這一場戰役導致兩千三百人死亡,無一人生還。
訊息傳到華夏各個基地,舉國震驚和憤怒。連蘇蔻這麼個性子冷淡的研究員一想到這件事就牙癢癢的,更不要說各種體能充沛自信度高達4層的獵屍隊。那一年,連邊疆基地性質的南一基地都派了好些人去復仇。只是刀疤實力太強,又在成為喪屍後神出鬼沒。基地派出四五隊好手都從未把他給抓獲過,更折損了不少大將。
從後來的監視錄影帶裡,人類第一次見到了刀疤的實力,他不僅能利用工具能組織喪屍爬牆,而且當和人類面對面衝突的時候,爆他頭基本沒有作用。後來經過研究院喪屍生物系的教授研究,發現刀疤和其他喪屍不同的地方在於他的生長素器官位置不在頭部,要殺他只能擊中他的心臟最中心的那一點才行。
而此刻,蘇蔻在末世第一個遇到的喪屍居然就是她,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刀疤現在還渾渾噩噩的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沒覺醒前的喪屍說白了就是長得難看的碎肉娃娃罷了。
連爬帶滾的蘇蔻艱難的爬在樹上了,她掏出了那把俄式的左輪手槍緊緊握在手裡。這隻手槍沉甸甸的握在手裡帶給她無窮的無窮的安全感。它像一隻通人性的獸,用冰冷的機械氣息告訴蘇蔻——不要緊張,有我在,沒有事。
怎麼可能不緊張?蘇蔻嚥了一口唾沫。《k》說過,左輪手槍裡的子彈只有她的血能夠誘發,而她的血液在一個小時之內只能進行一次射擊。和刀疤走在一起的喪屍從左數到右又從右數到左都有七個喪屍。身為一個前研究員她怎麼也沒厲害到先用手槍殺了一喪屍,再喘成狗十多分鐘之後再舉起衝鋒槍殺死七個喪屍的程度。
“說得比唱得好聽,做工具就不會靠譜點”蘇蔻這句話是吐槽給現在安靜的躺在沉思間沙發上的《k》聽的。反正刀疤不能不殺、張啟明教授不能不救、那群人渣不能不解決,蘇蔻覺得自己這末世的第一日就悲催的成為了一個滿頭大汗不知道工作方向的工作狂。
刀疤在這一世的運氣實在不好,當他拖著被車壓爛的腳踝經過蘇蔻所躲藏的大樹時,他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也就是抬頭往上一看的功夫,蘇蔻便使足力氣用力的一躍而下跳到他的肩膀上,槍管在那一瞬之間抵住了他的天靈蓋。刀疤就在不明就以的情況下被蘇蔻給纏住,只能不停發出錯愕的嘶吼聲。
蘇蔻坐在刀疤的肩膀上,感受著一隻比野牛還可怕的怪物在身下狂竄的衝擊力。槍口幾次就要抵住了刀疤的頭,卻每次都被刀疤的蠻力掙脫。而刀疤也就不甘示弱,努力的把獠牙露出,試圖把蘇蔻往地上摔。一次、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從路的中間一直糾纏到樹叢和花臺之間。
人類和喪屍的殊死搏鬥上演著,蘇蔻的體力開始不支,刀疤裂開他流血的嘴,極力扭出一個愉快的笑容。正當他伏在她身上,要狠狠的咬住她脖子的剎那,“轟”的一聲,蘇蔻抵住了刀疤的心臟,按動了扳機。那把俄製左輪手槍噴出了一顆帶有汞和蘇蔻血的子彈,終結了刀疤短暫的喪屍之旅。
在不遠的地方留下了一小片玻璃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