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誰,代替我去保護那個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的男人?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被樹蔭籠罩的小路,原本想借這段時間琢磨馬上要發生的死鬥,可回憶卻偏偏不聽指揮,生生擠進了腦海裡。
越往前走,我放空的心思就越被各種回憶填滿,蒼純、亂菊、空鶴,以及真央靈術院和護庭十三隊……還有……高高在上的貴族隊長、臭屁的生活白痴和意亂情迷時的漂亮男人融合在一起,像團越滾越大的雪球,滿滿地壓在我心裡。
單純的人總是無意間散發著吸引,而像我這種從骨子裡不單純的傢伙,恐怕更逃不出這片致命的吸引——朽木白哉,這麼看來,胸口被我戳上的那一刀也算公平。
“看來也不遠,倒正好讓我欣賞屍魂界最後的風光。”藍染在邊緣處停下,看著面前林立的高樓說道:“阿銀,你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啊。”
我在他背後站定,笑著說道:“這要怪藍染隊長你太強了,勝利來得沒有懸念,讓我覺得很無聊。”
藍染頓了一下,居然笑出聲:“阿銀,你比我更沒把那些破面當做一回事。”
“本來就是作為棋子的存在,他們該比我清楚,何必認真呢?”我聳聳肩,把身體放鬆下來,現在一護應該已經開始在斷界內做準備了,我必須為他爭取時間。
空座町內一片死寂,路邊零星的倒著幾個人。他們是被強制催眠的,不同於正常入睡,呼吸聲都極輕,如同死了一樣。
我小心地搜查到了一護朋友的一點點靈壓,他們的靈魂比別人強,能帶著一絲近乎死神的靈壓,才足以維持著清醒。
“藍染隊長,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果然往龍貴等人的方向瞥了一眼,可出乎我預料的是他居然完全不予理會:“去中心處,不要太麻煩地儘快把這裡的人殺了,利用空座町儲蓄靈力製造出王鍵。”
喂喂!開什麼玩笑?
我在心裡目瞪口呆,這時的藍染不是該狠狠逗一番一護的小夥伴麼?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我不答話,藍染就靜靜地看著空座町上方的天空,眼睛眯起來,良久的注視後自言自語般說道:“你不想快點見到麼?靈王宮……”
“那些自以為可以永遠踩在我們頭頂做統治者的傢伙,呵……”藍染的臉完全冷了下來,從我的角度能看見的一點眼珠上像是覆了層極厚的冰,那聲冷笑從他喉嚨裡輕輕飄出,帶著濃郁的諷刺。
這個人無論何時都滿臉運籌帷幄,然而現在卻仰望著渾濁的天,就像在看著一個近在咫尺卻永遠不法觸及的夢。
如果百年來的藍染都是偽裝出的假象,我想這一刻就是從鏡花水月裡走出來的真實——令人憐憫。
可那畢竟只是曇花一現,藍染立刻收斂了情緒,彷彿剛才的一幕是我的幻覺,他用眼角瞄著我說:“阿銀,難道你不覺得耽誤夠久了麼?”
“這是什麼話,對於穿界門的事我可是很冤枉的。”我無辜地挑眉,藍染的笑容已經非常有深意了,我不能再引起他的任何懷疑,哪怕走錯一小步對我都是極為危險的。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說:“不如我們避開有靈壓的地方,遇見醒著的人類也許會很麻煩。”
“是個好主意,阿銀。”
靈能高低不等的人類散佈在鎮內,我說避開沒昏睡的人其實是不可能的,剛穿過幾條街,我們就遇見了邁著虛步的大叔。
我的眼眸不由沉下來,是個好兆頭,看來就算藍染不主動去找那些孩子,命運的相遇還是不可避免。
男人在我們背後幾步遠的地方身首異處,屍體被靈壓斬出一條整齊的口子,我甩了甩被濺上一點血的袖子,埋怨地說:“我早說過不要遇見了,唉……”
“那是……”藍染無視掉我的表